楚鈞寧可選擇了自己難受也履行了按部就班追求安璟的諾言。
不能讓你再覺得我是因性而愛,我對你一直是因為愛所以才愛做 ;愛。
雖然隱隱有些失望和難受,但是安璟還是很高興,她親了親楚鈞的嘴,低低的在他耳畔說:“好,為了獎勵你,今晚給你做好吃的。”
楚鈞看著她像水蜜桃一樣的小臉兒,心說我最想吃的其實是你,但是作為一個有素養的職業追妻人他再難受也要堅持住,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以前安璟做飯楚鈞總是看著,偶爾會洗個碗,可是現在他好歹也是藍翔廚師班出來的,顛勺燒菜都不在話下,兩個人像是要比賽一樣,合力做了四菜一湯,還有一鍋鬆軟噴香的米飯。
楚鈞從酒櫃裡找了一瓶1982年的拉菲,非要跟安璟淺酌一杯。因為對方是他,安璟也就打破了再也不喝酒的誓言,陪他喝了一杯。
因為喝了酒就更有不讓人走的理由,其實安璟也不想走,她一直覺得熏熏然陶陶然,迷迷糊糊的就更楚鈞去了臥室。
湖藍色的真絲床單摩擦在身下微微的涼微微的軟正合適安璟現在野火燎原一樣的心情,她把身體蜷縮成一團帶著笑進入到夢香。
楚鈞洗澡出來一眼就看到送上門兒的小羔羊,不過他可沒有像飢餓的大灰狼一樣撲過來。*溺的捏著安璟的臉,楚鈞說:“小呆瓜,真的就這麼相信我呀,還是你在考驗我?”
變身為腹黑的小呆瓜並沒有回答他,反而把臉更深的埋在與床單同款的枕頭上,睡的更香。
楚鈞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無奈的翻身上床,把人緊緊的摟在懷裡然後也沉沉睡去。
這一晚,小雨隨風潛入,細細碎碎的潤物無聲,一城煙色,半城*,俱都沉沉睡去。
去給關心掃墓的那天一連下了幾日的陰雨終於停了,太陽害羞的從雲層裡鑽出來,轉而就光芒萬丈。b市郊外,天空如洗,暖風拂面,樹葉和草尖的顏色分外清脆,盈盈而墜的露珠更是反射著陽光的七彩顏色,璀璨而晶瑩。
楚鈞一大早就去潸潸花藝買了一大束白茶花,安璟也特地請了假換上一件素淡的衣服陪著他一起去了墓園。
陸遠宗卻早一步到了那裡,他筆直的站在墓碑前,身上沾了些露水,看來是來了有一段時間。
楚鈞把茶花在一大捧長梗水仙前,,他看著關心的照片淡淡說:“想不到這個時節你還能找到這種花,看來是費了一番心思。”
陸遠宗也凝視著關心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永遠定格在最美好的時光裡,而他卻已經滿頭白髮,日暮垂年。
“這花是我養的,專門請了師傅,一年四季都開放,想來看你媽的時候就帶上幾隻,她一直都最愛這種花。”
“是呀,她還喜歡華茲華斯的《詠水仙》,我好似一朵孤獨的流雲,高高的飄蕩在山谷之上。忽然我看到一大片鮮花,是金色的水仙遍地盛放。一個喜歡詩歌喜歡鮮花,熱愛一切美好事物的女人竟然選擇了自殺,陸總,我不懂。”說到最後幾個字楚鈞忽然回頭緊緊的盯著陸遠宗,神情有怨有恨有委屈有彷徨,甚是複雜。
安璟忙快步走過去,她按住楚鈞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楚鈞感覺到肩膀上那雙小手的熱度,心漸漸沉下去一點,情緒也好了些。
陸遠宗兩鬢斑白眼角全是深深的皺紋,他還是凝視著關心,彷彿這是他唯一應該做的事情。
過了半晌,他才幽幽的開口:“鈞鈞,我知道你恨我,我是個罪人,我罪該萬死,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你媽媽在自殺前已經檢查出有腦癌。”
楚鈞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兀自低笑起來:“陸遠宗,你說這個什麼意思,時隔多年,難道你都沒有勇氣承認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