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慈出現了,巧的是她竟然是嚴可父母出車禍時撞死的那個‘女’人的‘女’兒。嚴可的父母都是醫生,那年冬天下大雪他們開著車趕回家過年,因為心急路又滑,和同樣心急回家過年的大貨車相撞,飛出去的轎車還把一個騎腳踏車的‘女’人壓在了車下,當時的車禍造成了5死2傷,相當慘烈。
程小慈瘋狂的喜歡上嚴可,嚴可在一種很難界定是同情還是利用的情況下選擇了和她訂婚,他以為這是最好的結局,卻沒有想到人心是最難掌控的,韓非豈是讓他左右的人,於是悲劇發生了,是他,嚴可,害死了小慈害死了爺爺。
手指深深的‘插’在泥土裡,用力的指節發白,卻依舊抵不過心裡翻湧的悔意,他的心臟就像給硫酸腐蝕了一樣,空空的剩著化了膿生了蛆的液體。
在山上呆了很久,直到太陽下身遍體生寒,嚴可才回去。
下山的山路是一節節臺階,很狹窄,他和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擦肩之過,對方戴著帽子和墨鏡樣子很神秘。
也許是因為他天黑上山,也許是因為他打扮的太古怪,嚴可回頭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半天,總覺得這人莫名熟悉。
想了一頓也沒想到這人會是誰,嚴可搖搖頭,裹緊了西裝,快步下山回家。
因為嚴可再沒有回頭,所以他沒有看到那男人卻在臺階上面停下,他看著嚴可的背影‘露’出一個扭曲猙獰的笑。
嚴可開車回家,他洗了澡後身子又酸又軟,在感嘆老了的同時肚子也咕咕叫著發出抗議,他打電話叫外賣,然後躺在沙發上邊刷微博邊等外賣。
今天外賣小哥的送餐速度‘挺’快,只一會兒,就響起了‘門’鈴聲。
嚴可從‘門’上的貓眼往外看了看,不是平常的那個送餐小哥,但是身上穿著卻是他平時訂餐那家店的工作服,手裡也提著他要的飯菜和湯。
嚴可從錢包裡‘抽’了幾張零鈔,然後開啟‘門’,本來低著頭的送餐小哥抬頭一笑:“您好,您要的米飯尖椒炒牛柳涼拌萵筍還有番茄蛋‘花’湯,一共92塊。”
嚴可總感覺哪裡不對,他遞過去一百元,“100,不用找了。”
那人一笑,忙從口袋裡掏錢:“不行的,我們店不讓收小費。”
嚴可眸光一冷,忙去按他的手腕,可還是慢了一步,那人已經掏出一塊兒白‘色’類似手帕的東西,嚴可想閉住呼吸已經來不及,那人輕輕的往他鼻子底下一送,刺鼻的氣味進入他的鼻腔裡,他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那人的獰笑變得虛幻不真實,電光火石間嚴可大叫:“是你!”
韓非在楚鈞的陪同下去了刑警隊,楚風早知道了他們的來意,馬上把當年的卷宗調出來給他們看。
只看了一眼,韓非額頭上就出了汗。原來,卷宗上出現了一個人名,有這個人攙和進來事情就一定不簡單。
楚風的手指甲來回划著這人的名字,“這人有案底,是個狠角‘色’,如果真的是為了報復,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楚風的目光很犀利,他似乎能看透韓非在想什麼,韓非的眼睛無謂的和他撞在一起,擦出戰意的火‘花’,有些挑釁又有些惺惺相惜。其實他們的氣質有點相似,都屬於那種彪悍無謂的純爺們兒,可就好比喬峰和令狐沖,楚風就是深沉大氣的喬峰,韓非就是正邪難測的令狐沖。
從刑警隊出來,韓非簡單的和楚鈞說了幾句然後開車去徐麟那裡,他現在需要徐麟給他一些別的資訊,剛撥通徐麟的電話他忽然說:“你先等等,嚴可來電話了,我問問他說什麼。”
當韓非接通嚴可的電話,那邊卻傳來一個故意壓低的男聲:“韓非,好久不見。”
“郭疆,是你!”
“呵呵,韓非,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