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分卷閱讀17

步走下樓,推開商店的門。他的背影最後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 我留在原地,收拾了桌上的碗筷,連同池子裡我的那份一起洗刷乾淨。 最近秋老虎猖獗,天氣重新變得溼熱起來,水龍頭裡的自來水淌過面板,溫度顯得格外冰涼,幾乎到了刺骨的程度。 抹上洗潔精的瓷碗太滑,我的手卻偏偏不聽使喚地一直抖,費了很大力氣才沒有讓它摔碎在地上。 那天方應琢離開商店之後,很久都沒有回來。 起初我以為方應琢只是在生我的氣,不願意再看到我,想離我越遠越好——當然這樣再好不過。 然而直到過了粟水中學的放學時間、過了商店的關門時間,還不見方應琢的影子,我又難免擔心起方應琢的人身安全。 按理來講,方應琢作為一個成年男性,獨自在外邊也沒什麼危險,但這裡是鳥不拉屎的粟水,方應琢又是個城裡來的人傻錢多的外地人,這麼晚還沒回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就要另當別論了。 看著時間一點點逼近晚上十點,我終於有些坐不住。往常這時候我已經要準備睡下了,此時此刻也只好無奈地帶上鑰匙,出門找人。 儘管與方應琢同住了幾天,但其實我沒有方應琢的聯絡方式,找人也只能依靠最原始的笨方法,我走了好幾條街,同時在腦子裡琢磨著方應琢可能會去哪兒,他喜歡拍照,出門一般是為了採風,可是大晚上黑燈瞎火的有什麼景色能拍? 我也是今天才發現,雖然粟水是個芝麻大點的鎮子,想短時間內走遍每個地方還是頗有難度。薄而鋒利的彎月靜靜懸在天邊,耳邊聒噪的蟬鳴不斷,我不知不覺間走出了滿後背的熱汗,洗得褪色的t恤溼噠噠地黏在後背上,異常難受。我邊走邊想,算了,反正我本來也討厭方應琢。幹嘛要管他是死是活? 大約走了半小時,我終於在一條偏僻的小路上看見了幾個人影,還有一輛眼熟的摩托停在路邊。 藉著樹和草叢的掩護,我藏身在其中,向那邊看去,剛好看到方應琢被幾個人圍在中間,其中一人正是趙慶。 他正在對方應琢說些什麼,手裡的東西在黑夜閃著銀光。 我看得很清楚,那是一把刀。 作者有話說 端午安康寶子們,請品嚐小兔小理肉粽! 從外面回來了,開始穩定更新,目前暫定隔日晚九點。還是期待大家的評論哦3! 馥郁 看清楚趙慶手裡拿著刀之後,我心中一驚,迅速地推測了一下眼前發生的事,卻沒有立刻上前。 憑藉我對趙慶這個雜種的瞭解,他有賊心沒賊膽,未必敢當街捅人,他現在在這兒假模假樣地比劃兩下子,無非是誤以為方應琢是我朋友、想讓方應琢吃點苦頭,也隔山打牛地噁心一下我。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趙慶不僅猜錯了,還是大錯特錯。我跟方應琢的關係談不上好或差,是約等於沒有關係。 況且,我還巴不得天真單純的方應琢在粟水受點教訓。 但是也說不準趙慶會不會在這月黑風高夜裡惡向膽邊生、作出衝動的事情來。 這就不好辦了,方應琢作為租客,要是真出了什麼三長兩短,到頭來還是我這邊麻煩。 於是我蹲下身,在附近悄悄地摸索,準備撿一塊趁手的板磚。沒想到還真被我找見了工具——我摸到了一個空的啤酒瓶。 我握住細口那一端,將瓶底的部分在石頭上敲碎,讓手裡的酒瓶變成和刀差不多的兇器。 看著末端不規則的尖銳玻璃,我的手指在上面劃了一下,當即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行,夠鋒利。 我繼續在樹叢裡靜觀其變,看到趙慶和另外幾個小混混逼近方應琢。那些人又講了幾句話,然後方應琢從揹包裡拿出錢包,隨手取出幾張紅豔豔的票子,正要遞給趙慶。 原來趙慶是在勒索方應琢。 我估計了一下那疊鈔票的厚度,起碼也有四位數。 靠,我不禁咋舌,方應琢也真是好說話,別人朝他要錢他就給? 也對,畢竟方應琢有個當大明星的媽,這點錢對他來說可能還不夠吃一頓飯。 不過勒索這種事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趙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