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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了腳步,蹲在了路邊。 “你怎麼回事?”我問方應琢,“身體不舒服?” “沒怎麼,只是從來沒這樣做過,”方應琢帶著醉意說,“所以想試試……” 我看著地面上方應琢的影子,他的一頭短髮很蓬鬆,其中有兩縷頭髮不聽話地翹起,呈對稱狀,像是小惡魔的犄角。 但是出現在方應琢身上,更像侏儒兔短短的肉嘟嘟的耳朵。 我一時失笑,沒忍住脫口而出:“小兔子。” “嗯?”方應琢的思緒有些遲滯,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說完之後,我有一點點後悔,不該這麼隨便就把自己心裡想的東西說出來——不過,這人反正也醉了,恐怕明天一早什麼也不記得。我也便不再多想,對他說:“你猜。” 方應琢沉默片刻,似乎想明白了一點:“是說我像小兔子嗎?” “是啊,”我大大方方地承認道,“都笨笨的。” 聽見我這麼說,方應琢倒是也不生氣,不如說我還從沒有見他生氣過。 我看過這樣一種說法,兔子是世界上最能忍痛的動物,即使骨折、牙齒把口腔刺穿,它也一聲不吭,哪怕從高處墜落、內臟受傷出血,它也只會在忍受疼痛中安靜地等待死亡。 方應琢只是笑了一聲,“但是兔子也會咬人呀。” 方應琢吹了一會兒晚風才站起身,可能是腿蹲得有點麻,方應琢起身的時候劇烈地搖晃了一下。 “當心——”我眼疾手快,扶住了方應琢。我們兩個站得很近,方應琢一點一點向我靠過來,然後抱住了我。 這是發生在我們之間的 虛幻,聖潔,不可褻瀆 現在是一天之中的黃昏,我很喜歡這種天色逐漸暗下去、但又沒有完全變黑的時刻。 縣城裡還沒有亮起路燈,遠處是綿延起伏的濃綠色的山,天地是一片灰濛濛的顏色,而天地之間瀰漫著淡淡的白霧,街道人影憧憧,人們手中提著紙燈,彷彿真的可以引回消逝已久的亡靈。 這樣的場景,會讓人在某一刻產生錯覺,彷彿自己並非身在現實的人間。 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銀鈴聲,迴音不斷地盪開,我和方應琢同時回頭看過去,茫茫白霧間,我們見到了一隊儀仗。 隊伍打頭的是個男人,身穿一襲黑袍,臉上戴著黑色的面具,面具上則是用金銀二色繪製出交錯又對稱的線條。 在他身後是兩個奏樂的人,一左一右,伴隨著樂聲,黑袍男人開始慢慢地吟唱。他唱的是當地少數民族桑莫族幾近失傳的語言,從古至今甚至沒有文字記載,只憑藉口耳相傳。 雖然我聽不懂,但大概也能猜到,無非是祭天祭祖、祈求風調雨順,慰問逝去之人的在天之靈。 方應琢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景,他轉過頭:“這是什麼?” “遊神的隊伍。”我回答。 那一隊人越走越近,街道上的人停下了腳步,用目光注視著隊伍中間的“神女”,神女的扮演者會從當地二十至二十五歲的女性中挑選而出,四位青壯年是神女的侍衛,穩穩當當地抬起轎子,神女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