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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側慢慢地打掃起來,路過秦理的位置時,方應琢忍不住停頓了一下。 他看向秦理的座位,桌子上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什麼也看不出來。方應琢站在原地,又望向窗外——他好奇很久了,秦理每次上課時到底在看什麼? 窗外是一片低矮的樹叢,從這個位置看過去,方應琢竟然發現了一個小小的貓窩,掩藏在樹叢之間,墊子上面竟然趴著兩隻橘色的小貓。 他從來不知道學校裡有流浪貓。 天空在這時落起了雨,細密的雨珠紛紛砸在樹葉上,兩隻小貓動了動身體,卻沒有離開那個位置。 方應琢又看了一會兒,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他的視野。 是秦理。 看起來這兩隻小貓是在等待他。 秦理手上拿著一個木製貓屋,看起來像是他自己做的,他快步走到樹叢邊,將貓屋放在那裡。兩隻小貓一見到他,立刻喵喵叫了起來。 方應琢只看得到秦理的側臉,秦理似乎笑了一下,親手把小貓搬到它們的新家,然後又從包裡掏出一點吃的,餵給它們。 原來秦理每天是在看這兩隻流浪貓。 就在方應琢看得入神的時候,秦理卻突然回過頭,看向教室的方向,自然也看到了窗後的方應琢。 方應琢猝不及防地與秦理對視,那人的目光稱不上友善,十分銳利,方應琢的心臟劇烈地跳動了一下,忍不住後退半步,撞到了身後的桌子邊緣,有點痛。 秦理沒有帶雨傘,獨自一人站在雨中,任憑雨水打溼他的校服。方應琢忍不住想,他的書包裡倒是一直放著一把雨傘,如果他現在跑下樓,說不定還來得及把傘給他。 於是,方應琢又回到窗邊,想要喊秦理一聲,但是那人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方應琢與秦理再次產生交集,是在一個月後。 那天,秦理在下午第一節課結束後就不見了蹤影。 方應琢說不上來自己到底被什麼驅使著,向班主任請了假,謊稱身體不適想回家休息,老師不疑有他,立刻批准,並且囑咐他別太累。方應琢乖乖地點頭,回到座位拎上書包,悄悄地跟了出去。 等真的走出了學校,方應琢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好像做了一件非常衝動的事。 他看著秦理在公交站前等車,如果自己也走過去,未免顯得太過刻意,方應琢想了想,在秦理上了公交車後,抬手叫了輛計程車,讓司機師傅跟在那輛公交後面。 司機見方應琢還穿著校服,好奇地問他要做什麼,方應琢沉默片刻,最終給出一個驚人的答案。 方應琢說:“追人。” 公交車經停了十幾站,最後停在一個方應琢沒聽說過的地方,他看著秦理走下車,趕緊給司機付了錢。 方應琢看著秦理走到一架立交橋的橋洞下面,於是他也向著立交橋走。事實上,他還沒有想好,如果秦理看到他該怎麼辦,不過還沒有等他想出什麼頭緒,他就見到不遠處竄出幾個流裡流氣的人,秦理很快就跟那幾人毆打起來。 秦理以一敵多,下手狠,卻漸漸招架不住。 方應琢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身體已經先一步比大腦做出了反應,他先打電話報了警,而後衝了過去。 秦理見到方應琢,第一反應不是感到驚訝和意外,而是煩躁地皺了皺眉。不過,他現在顧不上跟方應琢講話,畢竟來找茬的這波人難纏得很,但凡他稍稍分神,自己的形勢就會更加不利。 秦理心想,方應琢的突然出現純屬添亂,這好學生哪裡打過架,就靠那點花拳繡腿,別說幫他了,能不能保全自身都有待商榷。更何況,他跟這幾個小混混純屬私人恩怨,大不了被他們揍一頓,以後互不干涉,現在方應琢一來,倒像是他偷偷叫了外援,先壞了規矩。 場面變得更加混亂,秦理頓時感到十分頭大。與此同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一陣呼嘯而來的警笛聲,方應琢故作鎮定道:“是我報的警。” 幾個黃毛罵了一句,瞬間作鳥獸散。橋洞下只留方應琢和秦理兩人。 秦理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瞪方應琢,沒好氣地跟眼前人開口:“說吧,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