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豈會怕你?你的賭注是什麼?”
淺輕聲道:“好,我們就畫圈為界,你坐於其中,而我決不靠近圈子,更不會施暗器偷襲。若是你能堅持一炷香的時間不動手腳,我們就隨你去見姜丞相;若是你做不到,日後見到我們三人,必須得恭恭敬敬管我們叫大哥大姐,不可再放肆啦。”
哪吒大笑:“君子一言,決不反悔。管教你們輸得心服口服。”
寄風小聲嘀咕道:“姐姐你能行麼?可不要連累姜大哥。”
姜惑反倒笑道:“我信得過淺姑娘的本事,一切都由她決定吧。”與淺四目相接,眼光中寫滿了對彼此的信任。
哪吒上前與三人擊掌而誓,下了風火輪,以金鋒火尖槍在地上畫了一個小圈子,想了想,又加大尺寸,重新畫下徑達五六尺的大圓圈,盤膝閉目坐於其中,猶如枯樹老藤,紋絲不動。
寄風忽大笑道:“姐姐好計策,姜大哥,我們快走吧,看他敢不敢出圈來追。”哪吒身體雖不動,眉頭卻輕輕一皺,顯然發覺自己中計。
姜惑卻搖頭嘆道:“我敬李將軍是個英雄,若是淺姑娘打算如此勝之不武,那不如就認輸吧。”他與哪吒的一場拼鬥難分勝負,不由生出惺惺相惜之念。
寄風目瞪口呆,可憐巴巴地望著淺,唯恐姐姐連累了姜惑。淺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上前輕輕刮一下寄風的鼻子:“姐姐哪會像你那麼沒出息。”
寄風臉上乍喜又憂,心想莫非是淺言明她不會出手,卻由自己與姜惑動手,不過這方法顯然比剛才的方法更“沒出息”,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出用何方法可迫哪吒出圈。轉眼看到姜惑似笑非笑神情鎮定,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姜大哥,原來你已猜出了姐姐的方法。”
姜惑搖搖頭:“淺姑娘精靈古怪,我可猜不出來。”
寄風苦著臉道:“那你怎麼還如此鎮定?雖然去見見姜丞相也沒什麼大不了,可小弟實在不願意輸啊。”
姜惑微笑不語,在這關頭,望著淺美麗而沉靜的臉龐,他心中卻忽然生出一絲平日從未想過的綺念來。
寄風還要再說,忽然側耳細聽,奇道:“咦,這寒冬臘月的,怎麼會有蚊子?”再與姜惑對視一眼,恍然大悟,捧腹狂笑起來。
只見一隻花腳大蚊子不知從何處悠悠飛來,不偏不倚停在哪吒的眉間,在他臉龐上下游走,尖尖的細喙指指點點,似乎在找一個合適下口吸血的地方。不問可知,這寒冬臘月的蚊子自然是精於召喚飛禽昆蟲的淺的傑作。
哪吒臉色已然變了。淺雖言明不用暗器,這一招卻絕對比任何暗器更管用。淺亦笑得彎腰撫胸,上氣不接下氣地道:“李將軍,我看你還是早些認輸吧,被它咬一口可不是鬧著玩的。”
哪吒輕哼幾聲,仍在強撐。那花腳蚊子終於爬到他那白皙秀氣高挺聳直的鼻樑上,毫不客氣地一嘴叮下,哪吒倒吸一口冷氣,鼻頭處一點紅腫由小及大,瞬間已變成了一個大包。這蚊子顯然是淺的精挑細選,吸了幾大口鮮血後仍不停口,復又爬到哪吒的耳垂。哪吒口中奇聲迭出,竭力忍耐,眼見耳垂上又多出一個大包來。
淺見哪吒強忍麻癢,俏皮地眨眨眼睛,笑意盈盈地再默吟幾句咒語,那隻花腳蚊子叮完耳垂後竟然重又爬到哪吒的鼻子上。哪吒鼻頭處本是一片紅腫,再被那蚊子一嘴叮下,包上生包,真真是奇癢難忍……
“啪。”哪吒驀然跳起身來,先狠狠一掌拍死那隻“可惡的暗器”,支支吾吾地道:“算你們狠,我……輸了。”登上風火輪,頭也不回地飛逃而去。姜惑、寄風與淺早已笑得直不起腰來。
姜惑與寄風、淺三人離開西岐,遊山玩水,只挑荒山野嶺而去,一路向北,攀高峰、涉寒江、尋奇葩、訪仙洞,倒也逍遙自在。時值深冬,天寒地凍,有時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