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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易安究竟為何與家裡人鬧掰溫彤並不知道,她有過猜測,梁易安現在說的這個也是在她看來最合理的猜測之一,但溫彤覺得事情應該不會那麼簡單。

&ldo;我想自己待會兒。&rdo;梁易安固執的重複了一遍:&ldo;讓我自己待會兒好嗎?&rdo;

看著她如此堅持的模樣,溫彤也知道這人固執起來誰也勸不住,只能順著她:&ldo;那你先睡會兒,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喊我。知道嗎?&rdo;

梁易安點了點頭,朝溫彤伸出了手:&ldo;手機給我吧。&rdo;溫彤握緊了手裡的手機,有些猶豫,皺著眉頭看向梁易安,她如此明顯的把自己支出去,想必是有別的人要聯絡,很重要的卻已經從她的生活裡消失的人。

算了,如果能聯絡上,早就聯絡上了,又何必等到現在?溫彤帶著不經意的笑,將手機重新還給了梁易安,低頭揉亂了她的發:&ldo;少玩會兒,傷眼睛。&rdo;她認識的梁易安從來都不是脆弱的人,溫彤相信她能走出這道坎兒,說到底她只是梁易安的經紀人而已,並不能去幹涉她的選擇,有些東西,她只能自己去面對。

跟在梁易安身邊五年,溫彤當然知道有那麼一個人的存在,一個被易安追逐尋找的人,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原來那個人遠比她以為的,要出現的早的多,留下的痕跡也比她想的要重的多,那是一道死結,如果之前的梁易安解不開,那不如就交給現在的梁易安吧。

&ldo;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核對後……&rdo;機械的女生重複著機械的回答,梁易安舉著手機,不甘心的又打了一遍,依舊是機械的女聲,她皺著眉頭結束通話,然後再次撥了出去,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機發燙,灼熱了掌心,她才默默的放了下來。

那是她熟記於心的號碼,她們約定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讓對方聯絡不上彼此,可現在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通。梁易安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她以為、以為斯諾還在她身邊,以為不管發生了多少事,斯諾總歸還是會在的。

可現在,她根本就聯絡不上斯諾,那人好像就只存在於她所謂的記憶裡,她現在的生活里根本就沒有一絲絲關於斯諾的痕跡,好像那樣一個人是她自己虛構出來的,可梁易安清楚的知道,是事實,這就是事實,在這個事實裡,她沒有斯諾也沒有家人,什麼都沒有。

她不敢去想從過去到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斯諾,變成了如今的模樣,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從無聲的落淚,到小聲的抽噎最後不能自抑的放聲大哭,心口處的一陣陣抽痛,如果這就是事實,那未免有些殘酷了。

病房外,聽著裡面撕心裂肺的痛哭聲,溫彤放在幾次伸手想推開門,又幾次放下。除了在天橋上初見的時候,溫彤從未見過梁易安如此外放的情緒,她所有的喜怒哀樂都被她自己塵封在不見人的角落裡,只是偶爾會拿出來放到戲裡的人物上,描摹著精緻妝容的她,永遠帶著溫和無害的笑,永遠都在壓抑著自己。

哭出來也好,受了委屈,總是要發洩出來的。

溫彤在牆上靠了一會兒,聽著裡面的動靜變小,想她是哭累了,才稍稍放心,轉身下樓準備去帶杯熱牛奶給梁易安解解乏。

一樓大廳裡,談斯諾腳步匆匆,舉著電話偶爾的應上一兩句,路過諮詢臺的時候,裡面的兩個小護士正在聊著八卦,夜幕下的大廳並沒有什麼人,幾句耳語匆匆的飄進了談斯諾的耳中,不經意的皺起了眉頭。

&ldo;聽說19層住了個大人物呀,是院長親自去會診的,好像是什麼娛樂公司的董事長,厲害的不行呢,怪不得這兩天老見有人遮遮掩掩的過來探病。你說會不會有我男神,哎呀要是能親眼見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