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賀知修捕捉到,很久沒見過了。
他急著找自己的手機,「我手機呢?」
「在充電,我給你媽媽打過電話了。」
揭清洋搖搖頭,顫抖著念出:「你知道丙嗪和甲癢丁嗪嗎?」
「聽說過,是精神病藥物。」賀知修也沒多想,拔掉充電插頭,將他手機拿了過來,「給你媽媽報個平安也是好的。」
「那正常人要是不小心吃了呢?」
賀知修拍拍他的臉,「正常人吃那種東西幹什麼,不小心吃點沒事。」
「那要是長期呢。」
賀知修見他無比執拗認真,便依了他,拿出手機查了,「變痴呆,記憶力明顯會下降,精神恍惚。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我剛摸你一把冷汗。」他放下手機,又仔細端詳病床上的揭清洋,「這種藥也不好買的。」
揭清洋記不清了嚴佳佳給他吃了沒,或許只是一個夢,極其荒唐,那個男人竟然是胡非為。
荒唐得還信以為真了。
「是做了噩夢,我夢見我老婆跟別人跑了,」揭清洋傻傻地笑了,「攔都攔不住。」
寂靜的夜晚聽見賀知修嘆了一口氣,「我可以離你老婆遠點。」
「不是……」揭清洋想說不是你。
「只要你好好學習,考大學,」賀知修坐在床邊,平視他,雖然覺得很無厘頭,自始至終自己都沒對嚴佳佳有好感過,稀里糊塗被當成假想情敵,還糾纏不放,做出那麼多有違常理的事。
說起這個,他就氣啊,「我也想學的,學不進去,不會,我努力過了,沒用,就那麼點分,唉,」「我幫你。」
揭清洋眼睛一亮,「真的嗎?」
「只要你聽話。」
「我超聽話,」「那你親我一下。」賀知修挑眉,笑望著。
揭清洋頓時口乾舌燥,覺得這不真實,還是在夢裡吧,不然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賀知修考驗他聽不聽話也不用出這種問題啊。
他低頭想了一會兒,抬頭凝望那片薄薄的唇,黑衣籠罩下,催促下,他鬼使神差地微微傾身,眯著眼尋找對方泛著欲/望漩渦淺色的唇,賀知修卻躲開了。
他就知道會這樣。但還是羞澀無比,沒臉見人,氣得他蓋上被子,將腦袋一起悶著。
心中暗暗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可能信不知羞了。
不一會兒,被子被拿開。
他不要見到光明,彷彿又在嘲弄剛剛自己被耍的場面。
「明天,我們回學校。」
一句話蕩平所有不該有的情緒,內心湧出雜七雜八的幸福感,被緊緊地包圍了。
「可我沒賺夠1000,我媽會讓我回去嗎,她會不會還在生氣,我不想讓她對我失望。」揭清洋做不回以前那個自己,那個讓他媽滿意的兒子。
但他可以盡力去做,去挽回。
「你媽怎麼會生你的氣呢,不過,答應要好好學習就一定要做到。」
「可你要走了啊,怎麼幫我,你剛剛,」他的臉隨著話開始飛紅,「是不是騙我的,」賀知修居高臨下,俯視他整張臉,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篤定又柔和的語調,「不會騙你,我不走。」
揭清洋一下就蹦起來了,抱住賀知修,「真的?你可不能再騙我了,那你會繼續帶我們班嗎,你不是要考研嗎,你還沒畢業,畢業論文寫了嗎?」
「真的,不會繼續帶你們,要考研,畢業論文馬上動筆寫。」
揭清洋又懨了,背靠床頭,「那你不在學校了?」
「你媽媽給了我一筆巨資,讓我輔導你學習到高考。」
「你是為了錢才答應幫我的,不是,」他媽給了巨資?揭清洋不信,「我媽給了你多少錢?我們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