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不聽話咬的。」
「你哪裡來的狗?」揭清洋喝完水,縮排被子裡,露出腦袋,逮著這個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養的。」賀知修關掉燈,自己依然坐在原位置,準備等揭清洋睡了,再睡。
「什麼時候?」
「上個月。」
「養在哪裡的?」
「學校。」
「我怎麼沒見過啊,你是不是又在騙我,」「後來狗不聽話,攆出校門,自力更生了,」「你捨得嗎?」
「捨不得,但不聽話就得懲罰。」
「能把它接回來嗎,在外漂泊那麼久應該也聽話了。」
「嗯,明天就把他接回來,」賀知修忍不住輕輕笑了。
————揭清洋消失半個多月又重返校園,那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一時感慨頗多。
李卓跑來問他幹什麼去了,嚴佳佳早就回學校了,怎麼他現在才回來,還瘦了一圈。
嚴佳佳也不顧及,下課問他怎麼了,自從做了那個夢以後,揭清洋看見嚴佳佳就後背發涼,抑制不住地手抖,不敢正眼去看她。
李卓就讓嚴佳佳滾,看見她就煩,換做以前,揭清洋出言制止了但今天,李卓吼了就吼了,他沒說任何。
嚴佳佳尷尬又難受地離開了。
「這女的太噁心了,你對她那麼好,還替她頂罪。結果她念檢討書的時候,全賴你頭上了,說是你非追她,和她談戀愛,還威脅!我聽了都想甩她幾耳光,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恩將仇報,自私自利的人,幸虧你迷途知返啊,不喜歡了,她以後啊,我估計,誰娶誰倒黴,倒大黴。還敢跑來找你說話,人前白蓮花,人後黑心蓮。」
李卓的一番話讓他思緒更亂,腦子裡好像一群音樂家在演奏。
「揭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又發病了。」
揭清洋笑笑不語,問他,「各科的課上到哪兒了。」他可能是真的有病。
李卓竟然能一一回答,準確無誤,這倒令他刮目相看啊。
「我這星期的數學周測卷,得了35分哦,趙大炮還誇我終於不是墊底的了。可惜你不在,我那天請大家吃雞腿了。」
「……」揭清洋的座位被調到最後一組的最後一桌,同桌依然是陳君赫,前邊兒坐著李卓,反正是倒數三人組。
「要是及格了,不得大擺宴席?」
「那肯定妥妥的,請全班吃。」李卓興高采烈地拍拍胸脯。
陳君赫佈置完作業,回到座位,看見空缺已久的同桌,不禁皺眉,「好擁擠。」
揭清洋哈哈大笑地看著兩大金礦,心中湧出一個計劃,「你們倆幫我個忙行不?」
「什麼,揭哥,你說。」
陳君赫也側著耳朵聽。
「我們一起資助個學生上學,我這次在外面遇見一個男孩子……」
兩個人聽完,連連嘆氣,怎麼會有那麼慘的人,父親去世,母親跑了,留下兄妹相依為命,哥哥為了妹妹放棄學習。
「怎麼幫,揭哥。」李卓直接問。
揭清洋食指和拇指做了一個鈔票的動作,「oney。」
「要多少啊。」
揭清洋鄭重其事,「這錢算我借你們的,等我大學工作了一定還你們。」
李卓覺得這話似曾相似,格外耳熟啊,「不用還的,就是我們資助兄妹倆上到大學就行了啊。」
「還有大學學費,生活費什麼的就算了,讓他自己勤工儉學。」
「得,沒問題。」不就是錢嗎,小意思,李卓說完看向陳君赫,期待自己竹馬的發言。
陳君赫撐著下巴,「我們得有個理由,還得有身份,不然他不會信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