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師,久久老是不安生,喜歡抓籠子,要不我們把它放出來,讓他睡客廳也好啊,籠子睡窄又黑,不自由。」
賀知修閉上眼,「再大點,大一點就放他出來。還太小,不能太野。」
「什麼時候它才算長大?」
「你考第一的時候,它就可以睡外面了。」
「……」這也太具有偶然性了。
揭清洋側著身子,「萬一我考不到呢,兩者毫無關係為什麼要混為一談呢。」
「我將兩者混為一談,就有關係了。」
「……那我努力。」
賀知修說:「明天我很早的飛機,不能和你跑步,自己去跑,順便遛狗,出門的時候,將狗的食物滿上,晚上回來的時候也要溜一圈,等它拉完再帶回來。」
「會不會拉家裡,我晚上十點才回來呀。」
「不會,博美是很愛乾淨的,主人不在,它會胃口不振,基本不吃不喝,等主人回來,精力才開始旺盛消耗體力,當然我們這隻還小,可能還沒有愛美之心,所以如果它拉在家裡,你首先就捉住它,帶到案發現場,指著他拉的便便,兇一點,訓斥它。教育完用紙包好,將地脫乾淨,噴點空氣清洗劑,切記不要留氣味。」
「嗯,我記住了。」揭清洋不想閉眼,閉上就看不見賀知修了。
離別果然是人生最難過的事,哪怕短暫的。
次日,揭清洋一睜眼,旁邊的位置就空了出來,那股孤獨立刻從胸腔裡噴發而出。
他沒做過多停留,不讓空落落的情緒發酵,他跑完三千就帶著博美出去遛,狗也不習慣今天只有一個主人在,但狗就是狗,還是條沒心沒肺的小狗,很快就蹦躂起來,這邊花壇聞聞,那棵樹扒拉扒拉,選好位置就開始做標誌,目前為止,在它潛意識裡,應該整個小區都是它的,一路遛,一路撒尿做標誌,看見柱子,樹木,電桿,就抬腿撒尿。
揭清洋也是佩服,小小的身體哪來那麼多尿,雖然每次撒的不多,但是密集啊。
賀知修交代過,要是博美在外面拉粑粑了,要撿起來扔垃圾桶裡,所以他了格外關注狗的姿勢,後腿一拱一叉,後半截身體下放,那說明是要拉了。
但今天博美就是不拉,他溜達到快六點了都沒動靜,六點過十分跑操,他沒管那麼多了,將狗關進房裡,就直衝學校,時間來不及了。
他沒辦法先進教室放東西,帶著課本與作業插進佇列,這感覺才踏實。
「醒晚了?」旁邊的男同學說。
「被事情耽誤了,怎麼還沒跑?」他弓著身子喘息。
「七點半舉行運動會開幕式,現在說注意事項,不跑。」
「哦哦。」
體育委員將號碼牌傳送給每位運動員,揭清洋只報一個專案,也得了號碼牌。
他休息好,就想去找李卓,往後挪動了幾個人,還注意陳君赫往沒往後面望。
「黑皮,」李卓正在和後面幾個男生火熱的聊天,反正班主任不在,沒人敢管他。
「揭哥,你看我這號碼,2222,這不寓意著我二嘛,你多少啊,」揭清洋攤開,「2218。你運氣不錯。」
「我也覺得,我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明天我肯定會拿名次。」李卓自信地說。
「我想跟你說個事。」揭清洋突然話鋒一轉,他自己也察覺好唐突,就這樣直白,沒點鋪墊是不是不太好。
「什麼事?」
「待會兒說,私事,我的私事。」
「你這太吊胃口了,走,我們去廁所說。」李卓愈發好奇,硬拉著揭清洋給體育委員請假,去了一樓空無一人的男廁。
更唐突了,在廁所說。
「揭哥,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