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嘴無奈,揣了錢就要怏怏離去。
臨別我告訴他,等我們下次再來,就帶他出去外面的世界花差花差,見識見識,張鐵嘴這才有點興頭,哼著曲走了。這老子的肚子裡還有不少東西,我還真想著東海的事情了了後,抽空再來一趟好好和他套套近乎。
我和魏胖在西陵村住多了幾日,汪倩逐漸痊癒,整個人又變的精神了,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這麼多年她的經歷,和我們猜測的基本相同,互相印證一下也就明白了這事兒的來龍去脈。
當年汪倩和我們一起從地底逃脫出來,委實是受了極的刺激,胳膊上更是被黑螞蟥叮了一口,雖然有當時那個盛放金元寶的木板颳去螞蟥,卻沒有留意有一截螞蟥死後剩下的部分,順著血管游到胳膊肘潛伏下來。
汪倩經過這恐怖的經歷後,反而激起了探險的天性,在回城選擇工作時,下意識的加入了考古研究這個行業,東奔西走的忙活,連婚姻事都給耽擱了下來。後來這幾年接觸的古代文物漸漸增多了,汪倩愈發感覺到國古代墓葬文化的發達和深不可測,更加意料不到身上邪毒居然逐漸發作,甚至白天都恍恍惚惚的,總看到那個被黑螞蟥呼哧——一口吸乾血肉的李衛東!
那個肥螞蟥,明顯是個變異的黑屍眼,從脖頸後咬住李衛東,竟然把肥的肉體膨脹百倍,一口吸淨血肉,以至於螞蟥裡頭都露出了李衛東的五官面貌,這麼多年被壓在地底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也難怪汪倩十幾年過去,還是會做惡夢
汪倩受不了這個噩夢裡的恐怖,終日懷疑李衛東要找自己索命,身體也虛弱的不行,於是請了病假想回浙江老家休息下,順便躲開李衛東,沒成想到了鄉下後,李衛東的噩夢暫時沒了,可黑屍眼的毒卻被西陵村的地氣激發,終於發作昏迷了過去。
我苦笑著告訴她,自己現在是個古董販子,那年也非常不走運的了毒,現在全靠辟邪的古物支撐,在北京不心又招惹了定陵的老棺材板,要不是你託夢給我來救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貓著呢?
汪倩吃驚道:“我,我,你說我託夢給你?是不是真的啊?”
魏紐眯眯的說道:“怎麼不是真的?要不我倆會不辭勞苦的跋山涉水嗎?你瞧老丁的脖子上,還有你掐的指頭印子呢!”說完就來翻我衣領。
我趕忙攔住魏胖的魔爪,罵道:“你當那指頭印子是刻上去的?這都多少天了,還能在嗎?你別嚇唬人家妹妹,我後來仔細看了,和我的指頭印子很象,八成是做夢時自己不心抓傷的,汪倩同志您可不要亂想,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鬼啊、神啊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封建迷信!”
汪倩看的出非常震驚,壓根也想不到事情會變的這麼玄虛,自己居然會在夢裡頭向另外一個十幾年沒有見過面的人求救!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我若有所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過汪倩得知我們要搭船出海探險時,勁頭來了,說什麼也要和我們一起乘船出海,一再申明自己就是研究考古的,指不定到時幫上啥忙,那脾氣倔的象頭驢,我和魏胖勸不住他,只好帶了同校
在臺州的椒江賓館等了一個月,嚴德宣老人家就帶著部隊來跟我們會合了,海船是他從廣東一路開上來的武裝漁船,八成就是專用的走私船,鋼骨鋼殼鉚釘結構,總長二十米,航速十節,配有十千瓦的主發電機和四千瓦的副發電機,還有通訊設施及導航、助航儀器,真正的方便靈活,和我印象裡原來的手操網漁輪一比,簡直是兩碼事兒。
嚴德宣還帶來三個心腹手下,其兩個阿炳和阿健,都是五三粗的粗豪漢子,另一個就比較出奇,藍眼睛高鼻樑,頗有幾分西洋女的異國風範,一問竟然是個混血女郎,從在廣東長,老嚴說這妞兒起的名字是江凌琳,太咬口不好念,習慣都叫她林林。
會合後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