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之外,海面水流湍急,浪頭疊著浪頭的撲騰,而白霧之內,水面平靜無波,除了不時有片的氣泡冒出海面,象極了一個死水坑,福子打疊精神,心翼翼駕船繼續行進,老嚴就和我們一起站船頭,全神貫注的盯著海面看。
要是換了平常,難得一見的海上起霧,我非好好欣賞欣賞,感悟點什麼出來,順便吟兩句酸詩,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多久,濃霧影影綽綽出現一個黑影,載沉載浮的漂著,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濃霧竄出一個核突的海怪,林林眼尖,率先說道:“咦!怎麼會有條船?”
我定睛一看,白霧確實出現一條木船,和我們的鐵殼船差不多龐,只是桅杆和船帆都已經消失不見,光禿禿的只剩個船艙還在,而船頭和船尾就密密匝匝的捆滿了木雕的佛像,依靠這點浮力在水面漂著,看模樣,年代已經很久了。
在海面上遭遇無人的鬼船,我和魏胖以及汪倩可是毫無經驗,只能看老嚴他們表現了,不過老嚴疑惑的地方是這船看似飄飄蕩蕩,其實一直在原地打轉,鬧不好下面是給什麼東西拽住了。
離的近了,老嚴立刻吩咐阿炳過去探探路,因為船上雖然沒有活人的跡象,木雕的佛像個個都透出一絲詭異,所以阿炳全副武裝,用繩索固定好兩船攀繩過去。
老嚴返身取了把長柄獵槍端在手上,警惕的看著阿炳手提長刀,心翼翼的向船艙口摸去。
白霧,一切都極為安靜,我們的船輕輕的漂浮著,和那無人的黑船肩並著肩。
阿炳剛摸進那黑船的船艙,就聽老嚴叫到:“福子!快向左轉!快轉!”
我忙不迭的抬頭一看,船頭的正前方,突兀出現一塊巨的礁石,象是從海里冒出來一樣,如果我們的船撞上去,必然給崩個四分五裂!
福子在駕駛倉應該早已看到了這個巨型礁石,老嚴叫出聲的時候,船身已經靈巧的向左轉去,堪堪完全可以避過那山樣的石頭,我不由鬆了一口氣。
禍不單行,我們的船一調頭,和那無人黑船之間連線的繩索就被繃緊了,黑船被拽的忽悠了一下,立刻往回反彈,連帶著把我們的船頭又拽回了那山正面,離的近了,看清楚那礁石還有更的部分都在海水下潛藏著,這分明一個幽靈島,是隨著潮漲潮落無規律現身的龐然物!
我們都捏了把汗,有點聽天由命的看著船頭直衝向巨石,林林二話不說揮刀就砍那繩索,不等刀刃剁上去,福子猛一加馬力,再次把船向左強行調頭,已是把繩索崩成了兩截!
船身貼著水下的巨石黑影偏向一邊,沉悶的金屬刮擦聲告訴我們,船底已經觸礁了。
在茫茫海,居然也會擱淺,雖然想不通,卻真實的發生了,萬幸的是船體受損並不嚴重,這要歸功於這片海域出奇的寧靜,我想風浪只要稍一點,船底應該都會給撞出個洞的。
福子從駕駛倉爬出來,一臉晦氣,扎煞著手看我們,我們也沒的話說,只有等潮水漲上來才能脫身了。
那個和我們斷開繩索的黑船還在那飄著,鑽進船艙去的阿炳一點訊息都沒有,我們不由都把目光轉向那邊,老嚴扯開嗓子叫了幾聲也沒反應,就見那黑船突然一抖,有什麼東西猛的往下拽了下船頭又鬆開,讓黑船在海面上滴溜溜打了個轉。
阿炳這漢子給我的印象一直不錯,沉默寡言卻又很有眼色,進去這麼久沒有一絲訊息,剛才那船頭猛的一抖,很難說下頭連這什麼,我想起我們的漁船上還帶了個艇,於是對老嚴說道:“德叔,我看不如咱們過去看看吧?海面這麼平靜,搭那個艇過去,應該沒問題吧。”
老嚴沉著臉說道:“看起來是沒問題,可是這海面上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啥時候起浪,萬一不走運,一個浪頭過來,艇就得玩完。”
老嚴仔細看了看說道:“我看這鬼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