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令。
馬嘯,戰意四起,韁繩一拽,便欲衝鋒陷陣,殺個天昏地暗。
卻在此時,街頭陰風驟起。
呼呼哀鳴。
迎面撲來,裹挾落葉碎石灑了漫天,胯下戰馬驚,竟是一步不前,仰著前蹄,嘶嘶狂鳴。
“嘶嘶!”
“嘶嘶!!”
風來的蹊蹺,也來的急,眾甲士尚且來不及反應,就被迷了眼,那領頭的將軍亦不例外。
只見他揮舞繡袍,試圖蕩盡眼前撲面的塵土,卻見風裡有一抹寒光一閃而逝,眨眼的功夫。
噌地一聲。
一柄菜刀竟是就這般來到了他的眼前,懸停在他的眉心之處。
“該死!”
將軍一驚,瞳孔驟縮,驚慌難得湧現。
又“嘭!”地的一聲。
菜刀突然就碎了,化作無數的細小碎片,猶如鐵水一般飛濺,而刀碎那一刻,竟是還爆發出了一道氣浪。
呼地一下子。
直接將那將軍,還有前排計程車兵和胯下戰馬,全給掀飛了出去,紛紛砸落地面。
“哎呦。”
“啊!!”
“怎麼回事?”
上千血衣軍混亂一片,哀嚎聲聲,便是人不亂,可是胯下的馬兒已驚。
而後。
風停,塵落。
瞬息而已。
上千甲士們懵了,風來風去,無聲無息,一柄菜刀化成鐵水濺了一地,順帶掀翻了數百漢子。
這其中還有一位煉氣六境的將軍。
自是一個個四下環顧持刀仗劍,虎視眈眈。
那將軍哪裡顧得被摔得生騰的肉體,一個側身便站起身來,單手一招,重刀入手,往空氣中那麼一斬。
喝道:“誰,誰在裝神弄鬼,給我出來?”
此刻的血衣軍一眾是懵的。
一切發生的太快,過於詭異,若非神鬼作怪,那便只能是高人出手。
只有這兩種可能,在無它選。
可是。
呼喚並未得到回應,那魁梧的將軍收起慌亂,最終將視線落在了那黑衣少年的身上。
凝重質問:“是不是你搞的鬼?”
江仙倚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指尖輕輕叩擊桌面,發出噠噠噠的迴響,在此間格外清晰。
自是不急不忙的講了一句。
“露氣寒冷,將凝結也,今日寒露,不易出行,枉動刀兵,必有血光之災,會死人的。”
江仙莫名其妙的一翻話,聽得一眾血衣衛面面相覷,心虛的緊,竟是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
稀稀疏疏一片。
那將軍卻是渾然一覺,將長刀重重擲地,鏗鏘有力的警告道:
“裝神弄鬼,我不管你從何而來,又是何方神聖,在九州的地界,我血衣軍何時有退後的道理,我且告訴你,血衣軍辦事與你無關,若是阻攔,便是與我血衣軍為敵,與我九州為敵。”
江仙譏笑一聲,徐徐睜眼,餘光瞥了眾人一眼,僅僅一眼,便風輕雲淡道:
“小小九州,彈丸之地,區區千卒,不及螻蟻,哪來這麼大的口氣。”
將軍眼眸低垂,雖然他很清楚,眼前的少年絕非善茬,境界恐在自己之上,心中自生畏懼。
可是身為血衣軍千夫長,常年遊弋生死邊緣,自是不怕,在加之自己背後乃是當今九州君主。
亦是凡州一尊聖者。
自是不虛,但是出於本能忌憚,還是廢話道:
“再說一遍,今日之事與你無關,速速退去,否則......”
江仙輕聲道: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