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事堂長老喉結滾動,吞嚥了一口唾沫,不知道為何,他居然被江仙的氣勢給鎮住了,即便對方如此無禮。
可是他卻並不生氣,反倒是感到了害怕。
四周弟子早已噤聲不語,視線在江仙和長老二人的身上來回切換。
唯有江仙的師傅,柳青雪站了出來,怨道:
“小仙,你在幹什麼,你怎麼能和長老這麼說話?”
江仙沉眉,一個死亡凝視,淡淡道:
“我讓你說話了嗎?”
柳青雪瞪著眼珠,滿臉不可置信,她一時無法接受,平日裡對自己尊敬有加,言聽計從的徒弟,今日居然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特別是江仙看向自己的眼神,冷漠的可怕,與其對視,酷暑的天卻是如墜冰霜中,寒的刺骨。
驚愕錯落的情緒裡,夾雜著些許失落,甚至還有些羞愧。
惱羞成怒的指著江仙,質問:
“你瘋了....我可是你師父,目無尊長,簡直無法無天....”
江仙卻是不以為然,只是搖頭笑了一聲。
師傅。
多麼可笑。
上一世,他信奉一句話,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對於這位師尊,他可謂是言聽計從,恭敬有加。
即便她不待見自己,可是自己卻從未有半句怨言。
可是後來呢?
自己得到的是什麼?
是她親手廢了自己的一身修為,又將他追逐宗門。
可是她明明知道真相的,她還是選擇了偏袒後者,這樣的師傅,他要來何用?
江仙的反常,讓在場的所有弟子們,猝不及防。
短暫的錯愕後回神,一個個又恢復了往日的趾高氣昂,他是大師兄不假,實力確實也很強。
可是,如今他得罪的可是他自己的師傅和長老,他又能翻起什麼浪花來。
“太過分了,無法無天。”
“大逆不道,居然敢跟自己的師傅這麼說話。”
“殘害同門,辱罵長老,目無師長,此子當殺。”
“對,廢了他,逐出宗門。”
而面對身側的陣陣辱罵和惡意,江仙卻並不在意,世人愚昧,一葉障目,皆是坐井觀天的蛙。
矮人看戲何曾見,都是隨人說長短罷了。
他自懶得理會。
目光再次落向那長老,繼續追問:
“問你呢,你剛問我什麼?”
執法堂的長老雖然有些心虛,可是當著這麼多弟子的面,他總是要面子的,而且,江仙的態度確實過了,一個小輩而已,自己這般,豈不是讓這些後生們看了笑話。
陰沉著眸,冷聲道:
“我問你,你可知罪?”
江仙漫不經心道:“哦,何罪,說來聽聽?”
不等那長老作答,一旁的周琳站了出來,帶著那副讓人厭惡的嘴臉,說道:
“江仙,你少裝糊塗,你自己幹了什麼自己不知道,你搶奪林師弟飛劍,又把林師弟打傷,現在在這執法堂上,又公然挑釁長老,對師尊不敬,罪無可赦,死不足惜。”
話音一頓,抱拳一拜前方,惡狠狠道:
“長老,各位師叔師伯,像這樣不忠不孝不義之人,弟子認為,應當嚴懲,以儆效尤。”
此言出,四周唏噓一片。
卻是無一人反駁,就是自己那師傅,和執法堂的長老,也只是下意識的擰起了眉梢。
甚至還有人在起鬨。
“對,殺了他。”
“廢了他。”
江仙只覺得可笑。
因為一柄劍,師兄弟反目成仇,二人更是不惜自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