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還是領軍人物。如魏國公徐任守備南京兼領中軍都督府、成國公朱輔曾守備南京,定西侯蔣驥曾任督十二團營兼總神機營兵,懷寧伯孫應爵如今總督團營,興安伯徐良任南京中軍都督府僉書。這些人湊在一塊兒,儘可執大明武人集團之牛耳了。若是得罪了這幫人,馮虞的好日子也算到頭了。
“本官似乎不曾對你等不利,為何要出手對付本官?”
李儼愧道:“其中緣由有二。一個是小人因趙大之事心中難安,出言挑唆,只講大人在南洋勢大,長久以往,咱們日子必然難過。其次,依小人揣摩,那些公卿看大人與劉瑾生隙,私有挑動鷸蚌相爭坐收漁利之意。”
馮虞聽了這話,一陣的苦笑。當初出手拿下趙大,便有挑動劉瑾、寧王互咬的意思,那知這麼快就應到自己頭上,還真是現世報了。“這些公卿勳貴哪個不是富得流油,如何還要打通海販私的主意。”
“呵呵。哪個能嫌錢多呢?這些勳貴早先只是佔地食租,之後手上銀錢日足,便逐漸插手商販,與民爭利。尤其是這幾十年尤甚以往,盡籠天下貨物。令商賈無所牟利。這些勳戚商人憑著權貴之身肆行無忌,於南京、淮揚、臨清、徐州等財賦之地廣置私店,水陸舟車皆懸翊官牌,關津無礙。稅負全免。過分些地,恣意侵奪官民之產建店鋪,甚至邀截商貨,抑價奪買,私設牙人把持市肆操縱物價。。。一般富商大賈見逼於勳戚權勢,要麼退避三舍,要麼便只能如我一般與之搭夥,以求個安穩了。”
馮虞點頭道:“世風如此,原也怪你不得。那麼,你又如何與內行廠搭的線?”
“小民哪有這等能耐!這個卻是京師之人操辦。小的也知大人在福建耳目眾多,此事風險極大,又怕有人卸磨殺驢,故而不敢將證物送入京師,只讓他們自取。又說好臨見面時再談交易條件,這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取其辱啊。”
“哦?還有條件要談,倒不脫商賈本色,漫天要價。就地還錢。說說看,都有哪些條件?”
李儼訕笑道:“別個倒沒什麼,也不稀罕賞賜的那點銀子,只想求個市舶司提舉的職銜,日後生意便通暢許多。”
“不錯,有幾分遠見。”馮虞介面讚道。李儼不知該如何接這話題,只能在一旁陪笑。
馮虞與朱潛對視了一眼,回頭對李儼說道:“有些話不挑不明。往日種種,也不能全然怪你。這樣吧,你辦幾件事,此番過節便一筆勾銷了。”
“啊?!”李儼與範長安驚得是異口同聲。朱潛卻在一旁微笑不語。李儼難以置信地盯著馮虞,說不出一句話來。按著方才私下估算,聽方才口風,這位馮大人今日當不至要了自己性命。想來也就是並了自家船隊、產業。或許還能寬宏大量地多留些銀錢。足夠一家子此生用度。反正這些年攢下地錢財不敢說富可敵國,至少也能將這位馮大人喂個半飽。嘴邊漏些渣子下來也足夠自己一世用度了。哪知聽方才這話的意思。竟似要高抬貴手,免於處分。這便宜太大,李儼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看李儼將信將疑,馮虞笑道:“怎麼,覺著太便宜你了?方才說了,你得幫我辦幾件事。這第一件,不難。日後若我需用你的船,你需盡力排程支應。”是。這個本是份內之事。大人但有所需只管開口,我便是將自家貨物掀進水裡去,也給大人騰出船來。”
“那倒不必。這第二件,今日你我所說這些話,你原原本本寫信發給那十位公侯。後頭加上兩句話。第一句,我馮虞也是武官。第二句,我馮虞做事,有財大家發,沒什麼不好商量地。”
“是。小民照辦。”
“嗯,你複述一遭。”
“第一句,我馮虞也是武官。第二句,我馮虞做事,有財大家發,沒什麼不好商量的。”
“好!第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