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薄總不在列,我總得為離婚後的生計考慮,燕栩是個不錯的結婚物件。”
“……”
空氣似乎因為我這句話扭曲起來。
明明薄宴時什麼都沒說,但我們之間的氛圍十分詭譎。
我不清楚他為什麼鬧彆扭,自從結婚後我才發現原來對他的瞭解很表面。
就連他,對我又有幾分瞭解呢。
如果關係不夠融洽,就算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也存在認知誤差。
那邊元老師的教學告一段落,白盈盈吐著舌頭坐到薄宴時身邊,挽住他的胳膊小聲吐槽,“腮幫都酸了,以前覺得歌手唱歌很輕鬆,現在才知道原來練習氣息都這樣難。”
她雙眼發亮看向我,“棠梨姐,你以前也這樣練習氣息嗎?”
不等我回答,氣餒的鼓了鼓小臉,“如果按照這個進度下去,我恐怕年底也不能出道吧。”
我剛準備說話,一旁的元老師就含笑道。
“梨梨的氣息很穩,所以沒有這些基礎練習,不過後期為了練習高音,也很吃了一些苦頭,想唱好歌,就得下苦工夫。”
“臺上三分鐘,臺下十年功,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的確是這樣。
“梨梨那會兒呀,好幾次跟我哭訴想放棄,但下一次見面又會跟我說,為了在喜歡的人面前發光發亮,再難的事情都能堅持。”
“所以說有時候早戀也不見得是壞事。”
“最起碼我們梨梨,因為暗戀一個人,變成了更好的自己。”
我一顆心發顫,那些暗戀薄宴時的前塵往事,讓我在面對薄宴時和他新歡的時候像個小丑,我連忙打斷元老師源源不絕的傾訴。
“元老師!”
元老師看到我眼底的羞惱才剎車。
“今天的練習就到這,白姑娘回去後按照我的方法試試,下週過來我再教你發聲的方法。”
老年人休息時間早,見狀我也跟著起身跟元老師告別。
一前一後離開小區,我抬手看了下手機,燕栩學長沒發訊息,應該是還在忙。
目送薄宴時護著白盈盈上了蘭博基尼,我去相反的方向找自己的車。
老小區的停車位規劃不合理,一輛黑車橫在我的車屁股後面,我坐在駕駛座上,給車主打電話。
車主應了下樓儘快來挪車,我正耐心等待,“咔”車門被拉動,我扭頭一看,薄宴時裹挾著沉沉欲來的氣勢上了副駕駛。
我擰眉。
“你沒去送白盈盈回學校?”
“有司機。”
薄宴時的氣息涼薄如水,眉眼染著慍怒仰靠在椅背上,命令十足,“開車,回家!”
“薄總,你可以打車。”
他見我不動,驀地伸手扣住我的下頜,那股力道讓我的心臟也一扣扣的收緊。
“棠梨,別忘了,這輛車是我給你買的,沒了我,你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