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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羞恥感攥緊了心臟

我驚慌失措,不經意瞥見薄宴時,卻發現他一臉冷淡,唯有看向我的目光透著譏誚。

似乎在說‘這就是你說的什麼條件都肯’?

我呼吸滾燙,一種羞恥感攥緊了心臟。

接著就聽到他輕慢凌厲的聲音。

“別再說那些歌是為我寫的,讓我噁心!”

我愕然。

我以為哪怕我們要離婚,他處處看我不順眼,甚至還利用手中的權勢拿捏我,但十幾歲的那場熱戀會是彼此最美好的回憶。

原來,不是。

那只是我一個人的一場空夢。

薄宴時早抽身而退,往前走了一步。

而我卻還沉浸在過往的綺夢中,無能自拔。

“噁心……嗎?”

我咬住發顫的唇,忍住了眼底的屈辱。

“不重要。”

他看向我,在白盈盈明顯加快的步伐中,輕聲凌遲,“人總要朝前看,無論我們過去如何,我現在有盈盈了。”

說完看向我,警告,“總之,別再說那些歌是為我寫的。”

“棠梨姐,宴時,你們在說什麼?”

白盈盈走了過來,目光在我們兩個身上來回,扯唇笑的燦爛,“棠梨姐是來問接下來的行程安排嗎?”

我不明白白盈盈是怎麼想的,她竟然走過去拉著薄宴時的手,撒著嬌為我求情。

“宴時,彆氣了,那畢竟是棠梨姐的心血,還是別為了我為難她了,好不好?”

“你這樣做,讓我以後怎麼和棠梨姐相處?”

“我可是她的粉絲,日後要和她一起好好學習的。”

我站在原地,脊背僵硬的像一根木頭,沒有什麼比聽著丈夫的情人像丈夫求情,讓丈夫放過自己更荒唐的喜劇了。

那些狗血劇的作者都不敢這麼編。

現實永遠比故事更荒誕,滑稽。

可無論白盈盈怎麼求,薄宴時始終巍然不動。

白盈盈難的氣餒,咬著唇看向我。

“棠梨姐,對不起……”

“沒事。”

我退後一步,“打擾了,薄總。”

到底是亂了心,我在錯亂的腳步聲中,聽到身後薄宴時的輕聲誘哄:“為什麼替她求情?心軟的神?”

白盈盈清脆的聲音夾雜著笑,“你懂什麼,難道你忍心看著偶像為難?”

“宴時,你為什麼要為難棠梨姐,真的只是為了我嗎?”

“不然還為什麼……”

我脊背輕靠駕駛座椅背,一個小時後,開車衝出車庫。

藍芽接通,燕栩學長低醇的聲音穿過耳膜。

“聽過那首歌了嗎?一起吃個飯聊聊?”

“好。”

“我喝了點酒,方不方便過來接我?”

他聽起來是暈陶陶的,我開他玩笑,“確定現在還能清醒的和我談音樂?”

“開玩笑,音樂是流淌在我血液裡的本能。”

我們在聽筒的兩端不約而同的輕笑。

“地址發給我。”

我沒想到去了燕栩的包廂,竟然能遇到薄宴時和白盈盈,他們也是去見燕栩的,目的很簡單,想讓燕栩幫白盈盈規劃一下未來的音樂道路。

“篤篤”的敲門聲後,得到裡面的回答,我推門而入。

燕栩正皺眉看向白盈盈,“白小姐,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不期然撞入我眼簾是薄宴時和白盈盈,包廂裡男男女女圍坐了一圈,燕栩學長坐在兩人對面。

薄宴時天生自帶生人勿近的氣場,和白盈盈挨的很近,修長逆天的長腿貼著白盈盈粉藍色的棉布裙子,繾綣又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