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顧不上疼,眼眶瞬間湧出熱意,一團說不出的焦躁在心頭肆虐,翻攪。
我的歌手夢想,絕不能葬送在薄宴時的手上!
“薄宴時!”
我喊了他的名字。
他如願停下腳步,和身邊的白盈盈一起看向我。
我眼眶湧動的液體還沒褪去,四目相對的剎那,那股從心頭湧出來的熱切卻瞬間涼了個透。
理智在頃刻間佔據上風。
“我還有三分鐘。”
我忍著疼向前走了一步。
在某些時刻,我是個以結果為導向,不在意過程,更不在意細枝末節的人,此刻腳踝上那點疼直接被我忽略,以一個有些彆扭的姿勢向前疾行了幾步。
白盈盈的驚呼在影響我,“棠梨姐,你腳踝扭傷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忽略了白盈盈的話,徑直對薄宴時說道:“薄總,你說我專輯的釋出日期是你隨性而為的結果,但每個人做每個選擇都有初衷。”
“我即便是輸也想輸個明白,可以說一下原因嗎?”
“如果原因在我,有則改之,如果原因不在我,我也不用過於內耗。”
薄宴時的目光卻在我歪掉的腳踝處停留片刻,須臾才定睛在我的臉上,“棠小姐為了歌手事業當真是不擇手段。”
“薄總也說是夢想,難道不該全力以赴嗎?”
薄宴時瞬間臉沉如鐵,挾裹著氣勢朝我逼近的時候,下意識間讓我生出要逃的衝動。
但尊嚴還是讓我腳掌立在原地,生生壓下那種衝動。
但薄宴時接下來的舉動卻出乎我意料,他竟然直接打橫將我抱起,快步越過了呆若木雞的白盈盈。
“通知高際,會議延後兩個小時!”
白盈盈的眼眶瞬間紅了,跟在我們身後要追上來。
“宴時,你要去哪裡!”
薄宴時根本沒回答白盈盈。
我回頭卻看到白盈盈用力跺了下腳。
“放我下來。”
既然已經要離婚,這樣的親密接觸已經不適合我們。
“腳不想要了?”
薄宴時冷哼一聲。
“白盈盈會誤會。”
我解釋,“我不想被誤會成插入你們感情的小三。”這件事荒唐到讓我發笑,哂了一句,“畢竟不被愛的那個就是小三。”
隨著這句玩笑,薄宴時的腳掌停頓了下。
旋即他又提步快速穿過走廊,嗤笑聲貫穿空氣,“可惜你現在還是薄太太,身為你結婚證上的丈夫,我不得不照顧你這個累贅。”
“放我下來。”
“我不需要任何人為我負責人,更不是什麼累贅。”
我掙了幾下,卻扯的腳踝更痛,“嘶”了聲。
“別動。”
薄宴時的臉沉下來,接下來一直到醫院,他都沒再說一句話。
我心中卻還惦記著專輯釋出的事情,路上幾次三番要開口,卻都被他森寒的目光告退。
直到腳踝上了藥,我看他目光有所緩和,又嘗試開口。
薄宴時像是猜到我要說什麼,問,“想提前專輯釋出的日期?”
我現在是求人的一方,乖乖點頭。
“記得我在醫院那晚說的話嗎?如果你考慮給我生個孩子,我會答應你的要求。”
我瞬間如墜冰窟,用力捏著指尖。
本以為那天斬釘截鐵的拒絕,已經讓薄宴時打消這個念頭,沒想到他竟然是認真的。
要我生孩子喊白盈盈叫媽?
他怎麼不去死!
我氣的哆嗦,牙齒把唇瓣咬的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