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水聲中,我內心的焦慮被憑空放大,那股發自內心的厭倦攥緊了我。
我白這臉,再一次認識到薄宴時沒開玩笑。
他是真的打算讓我生孩子,給他,給薄家,給白盈盈當生育工具人。
我直起腰,臉頰還沾著濺上來的水珠,看著他認真的強調。
“你也不要枉費心機。”
“即便我有了,我也會打掉。”
薄宴時臉色驟變,隨著他縮緊的瞳仁,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沒有開玩笑。”
我努力裝的輕鬆,說道:“昨晚的事情我不想和你過多計較。”
“但我跟你回來,是為了安撫奶奶,我缺錢,你可以看著給。”
薄宴時的臉色更差了,眼底的譏誚濃的就要撲出來。
“還有。”
我提口氣,鄭重的凝入他暗潮湧動的潭底。
“我希望下一次,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
“不然,我下次也不知道自己會幹什麼。”
這番話說出來,內心那股自我厭惡,好似又濃了許多。
“我沒有在開玩笑。”
我又加了一句。
這是典型的焦慮的表現,內心不夠平靜。
雖然還站在原地,卻好似和現實,和眼前的薄宴時,有一種莫名的抽離感。
“你認為我在開玩笑?”
他漫不經心的整理領口,襟了下外套,“如果不是奶奶……”他似想到什麼,峻挺的臉龐剎那僵硬了下,唇角的微弧漸漸拉平。
我瞬間想到薄奶奶的病,心臟就像被揪了下。
我連忙轉移話題。
“昨晚我問過你專輯釋出的時間,就在這個週末,如果沒問題,我和助理確定一下工作行程。”
他瞥我一眼,冷淡的應了句,“……嗯。”
抵達公司,我第一時間把這個訊息分享給紅姐和燕栩。
紅姐比我還要開心。
跑來我辦公室,立刻雷厲風行的把宣發部門的工作敲定。
而燕栩在微信裡發來訊息。
言簡意賅,“恭喜。”
“爭取衝擊下一屆金曲獎,我等著敲你竹槓。”
因為專輯敲定的日期很近,接下來等待我的是緊鑼密鼓的工作安排。
隨著我的工作增加,扶植白盈盈的事情我就儘量少插手。
下午白盈盈來辦公室找我,“棠梨姐,有時間嗎,下午該去找老師練習聲樂了。”
試音室那邊剛剛傳來訊息,一首歌需要修音。
我快速回複試音師,然後看向咬著唇一臉委屈的白盈盈。
“白小姐,我這邊有點工作抽不開手,我可以給你打一輛網約車。”
白盈盈聽言,不好意思的對我擺手。
“不用了,如果棠梨姐沒時間的話,我自己也可以過去。”
這畢竟是我應下的工作,還是堅持道:“車已經打好了,截圖發給你,你到了那給我打電話。”
白盈盈格外配合。
“謝謝棠梨姐。”
送走白盈盈,我輾轉去了試音室忙的腳不沾地,好容易結束工作,外面已是華燈初上。
一群同事約著要一起吃個飯。
我的專輯多虧大家群策群力,我自然不能落下。
於是我提議請客。
想了下,我給燕栩也打了個電話。
燕栩應的很快,立刻說過來接我。
同事們見燕栩過來,因為在試音室聽到他對我的告白,立刻促狹的推著我上燕栩的車。
上了車,經過藥店的時候我叫了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