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偏過頭,吻只落在唇角。
撲鼻而來是濃烈的酒氣,混著他熟悉的令人發顫的氣息,這個吻像是帶著魔法攻擊,瞬間穿透了心。
酸意侵蝕的我千瘡百孔,莫名的委屈從胸腔浮出來。
我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薄宴時。
薄宴時腳步踉蹌,眼見就要被地毯絆倒,我抿唇拽了一把,他卻藉著這一股慣力猛的擁住了我。
像是颶風入境,他箍的我密不透風,手臂甚至因為用力鼓出肌肉。
“為燕栩守身如玉?”
“聽到他說喜歡動心了?”
他沉冽的質問,像是小鼓密集的敲打我的著心臟。
我顫著睫毛,努力忽略他帶給我的影響力,“是又怎麼樣?你有白盈盈,就算我和他在一起也不關你的事。”
“別忘了我們還沒離婚。”
說完這句話,他低頭,綿密的吻沿著我偏頭躲避的弧線落在耳廓,脖頸。
我太熟悉這種前奏。
只有他想和我上床的時候才會這樣耐心的吻我。
可他唇片貼上的剎那,就有畫面不受控制的浮上大腦,那些尖銳的聲音像小錘子一下下鑿著太陽穴。
我清醒的大腦瞬間混沌,眼簾中薄宴時的臉在燈光下融化變形,幻化成張牙舞爪的怪物,張開血盆大口,要徹底把我吞噬……
我渾身顫抖,在他的吻裡癱軟成泥,有什麼東西壓扁了氣管,我在缺氧的窒息中,眼淚不斷順著臉龐往下落,洇入索纏不休的唇舌中。
吻停下了。
我總算能正常呼吸,大口喘息中看到了薄宴時譏誚的眼。
他居高臨下俯瞰著我,眼角眉梢毫不遮掩的諷刺。
我渾身痠軟,勉強撐住沙發才穩住身形。
想到薄宴時和白盈盈的那些恩愛,我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著他他的親密。
“你完全不必勉強自己和木頭上床,相信白盈盈一定更合你的心思。”
我捏緊手心。
“她的確比你更知趣。”
薄宴時接下來的話讓我直墜冰窟,“但她太乾淨,不能隨便動。”
“乾淨”讓我臉色煞白,血色瞬間褪去。
心臟彷彿凹下去個血洞,錐心的劇痛中我用力攥緊了沙發靠背。
我唇瓣哆嗦,儘管臉上肌肉震顫的不受控制,卻還是諷刺對他一笑,“二十一世紀了,沒想到薄總還有這種情節。”
薄宴時整理領口的動作一頓,眯起眼闊看我,“對感情忠貞,無論在什麼世紀都是值得稱頌的美德。”
他語調鄙薄,“顯然棠小姐不具備這種美德。”
我緩緩呼吸,長睫毛蓋住了眼底所有的脆弱,反唇相譏,“幸好學長沒你這麼古板封建。”
突然,下頜被一股勁力掐住,薄宴時緊繃的臉龐近在咫尺,“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薄太太。”
多荒唐。
也只有這種時候,他才記得我是他結婚證上的薄太太。
我鎮定的看著他,“最近不缺錢。”
“交易失敗。”
“薄先生的這句太太,我擔不起。”
如果我是薄太太,怎麼可能任由他和白盈盈騎到頭上無動於衷?
如果不是沒資格計較,我怎麼可能任由他投入別的女人懷抱。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在婚姻存續期間出軌其他男人……”他咬著牙,泛紅的眼尾氤著薄怒,如果不是太瞭解他,我一定會認為他在吃醋。
“薄總不覺得說這種話可笑嗎?”
“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薄宴時峻挺的臉龐覆上一層寒霜,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