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我只能從抽屜裡拖出那個牛皮袋子。
袋子被捏的皺皺巴巴,戒指可憐兮兮蜷縮在一角。
薄宴時取出戒指,鑽戒在燈下流光溢彩,倒映入他昳麗的潭底。
他撩眸,不知想到什麼,唇角的弧度又涼又淡。
我裝作沒看到。
結果下一秒指尖微涼,他捏著我的腕骨,親手把那枚鑽戒套入我的指尖。
不經意間,我和他目光相撞。
他潭底流轉的瀲灩讓我一怔。
他沒有鬆開我的手,捏著那根無名指,力道重重的碾上來。
“再摘下來,後果自負。”
我擰眉,實在不明白他到底怎麼想的。
“既然你這麼看重這枚戒指,收回去就是,以後和白盈盈結婚,如果她不在意我戴過,可以讓她接管。”
薄宴時撩眸,“這枚戒指只有在你手上才有意義。”
這是什麼意思?
我胸前下已經冷硬的心剎那間顫抖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薄宴時在意的到底是戒指,還是在意這枚戒指後面的意義?
不等我琢磨出這句話的意思,他下一句話讓焚出來的心火在頃刻間熄滅。
“至於盈盈,我自然會給她更好的。”
呵。
我蜷起指尖。
為剛剛那一刻的動搖狠狠唾棄自己。
“至於這枚戒指,我和你的婚姻還沒結束,你就沒資格摘掉它。”
“霸道。”
我一顆心痙攣顫抖不止,卻不想被看出端倪,輕輕的吐槽。
“走吧。”
薄宴時達成目的,和我一起前往老宅。
見了奶奶,她歡天喜地的恭喜我拿到金曲獎,“我就知道,我這孫媳婦是個有才華的。”
“現在事業有了成績,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給奶奶生個重孫子重孫女呢?”
提到這個就等於踢到了我和薄宴時的鐵板,我不再替他承受,直接把皮球踢給薄宴時。
“我都聽宴時的,他說什麼時候生就什麼時候生。”
聽到這句,薄宴時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目光湧動。
見奶奶把壓力給到他,他輕笑一聲,從善如流的玩笑,“今晚住在老宅,我努力努力?”
奶奶自然歡天喜地,立刻吩咐人張羅專門針對我們的藥膳。
薄宴時看著也是眉眼欣悅。
唯有我,是不開心的那個。
婚房裡。
隔絕了外面的嘈雜,薄宴時扭掉領帶,一圈圈的纏上骨節分明的手掌。
我看向他。
“我今晚睡沙發。”
“如今你也是有主的人了,我們之間也得注意避嫌。”
我表明態度。
“你這樣說,我會認為你在期待我們之間發生點什麼。”
驀地,他提起大長腿上前,把我逼的抵靠在牆壁上。
他單掌貼按著牆壁,以一個圍困的姿勢把我罩的密不透風。
“我的確很期待。”
他低著昳麗的眉眼,在燈光的勾勒下,峻挺的輪廓盡顯優勢,這樣看過去,竟然有一種情意綿綿耐心十足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