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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對於戰場,他更信賴羅炎。

廿九自然心中清楚,抿嘴含笑,一蹙黛眉柔和到極致,讓人不禁想到夜半白月穿過霧靄的冷光和映照潭水的一縷暗香。

在男人看來,再美的花瓶那也是花瓶,賞心悅目地安放著欣賞,卻終究不能拿出來碰撞。

廿五重重地拍了他的肩不滿,“你怎麼跟個女人似的羅裡吧嗦,我真替羅炎感到悲哀。”她將林屈逸牽至門口,壓低嗓音輕聲道,“跟你商量個事,麻煩以後來沈吟心面前獻殷勤提前知會一聲,免得我在一旁瓦亮瓦亮地照耀。你最好快點把她搞定,省得她老去煩羅炎!”

林屈逸應了一聲,透過門縫看到廿九依舊平靜地端著書,搜腸刮肚想不出能聊得話題,不捨地將要離開。

“林將軍!”一個士兵衝了進來單膝及地,因為前方是女子的閨閣不敢離得太近,只能大聲報告,“塔爾國大汗親帥三千騎兵衝到靈州城!”

林屈逸大驚:“哨塔的人呢!為何到了城下才來彙報!”他急急跑去,一閃消失。

廿五也立刻跟上。

廿九放下書掀開被子,活動了下腳腕,扶著床沿站了起來。

乞顏答答,來得真快!

百步一座哨塔又何妨,乞顏答答手下多的是弓箭手,哨塔衛兵一里開外看見乞顏答答的鐵騎燃煙之前,弓箭手足夠有時間將他射落。他的玄甲騎兵是整個塔爾國哪怕是大耀國都無法匹及的,原本在馬術上,大耀國便差了塔爾國一些。

用這種方法前行,就算失手幾次,等到城內得到訊息時,乞顏答答也有足夠的時間衝進城內。

只不過小三千的騎兵用這法子可行,大三千則藏不住滾滾煙塵。

廿九不知為何很想去見見乞顏答答,這個多年未曾謀面的老朋友,在哈達草原和戈爾高原一呼百應笑傲天下。

這莫名而來的硝煙,若真是為她,她便是蒼生之罪。戰爭是最殘酷的藝術,沒有之一。

她相信乞顏答答是個守信之人,可她連羅炎都不能告訴的身份,又如何向乞顏答答說明?

廿九走了幾步,本想回床上歇著,又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乞顏答答既然是為了廿九而來,他定不會放過廿九的前夫羅炎。將廿九的死強加於羅炎的保護不周,羅炎自是敢擔當的。羅炎面上冷清,實則內心是個驕傲的人。別的男人來找自己報夫人的仇,傳出去是個天大的笑話。

羅炎平日很冷靜,一旦遇上廿九的事卻衝動莽撞。那晚他血紅的眼和暴戾的殺氣環繞,怕是一旦受了刺激,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會做什麼。

她本不該擔心,畢竟他身邊還有林屈逸廿五,可她不得不擔心,因為沒有人能鎮得住他。哪怕只是因為心中有愛,她也無法安然地等待他的訊息。

她只能託著自己挪向知州府外。

靈州城的百姓早已習慣了幾月來頻繁的襲擊,所以在乞顏答答的鐵騎剛到城門口時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鋪子都收了起來,街上只有風吹過凌亂的木架。一切都很整齊,整齊得不像一個遭受襲擊的城市。

羅炎收到訊息後馬不停蹄地率人趕往城門,只是還未到,便看見前方煙塵滾滾馬蹄聲急,乞顏答答已經進了城。

三千人風馳電掣,在守城士兵還沒有關上大門的時候一鼓作氣衝了進來。

草原的漢子個個精壯勇武,哪怕萬箭穿心都能留下一口氣衝進敵人的陣營拉上幾個墊底。

乞顏答答停住馬,和羅炎遙遙相對。

他就是等著羅炎的所有人馬到達之後才來,彰顯塔爾國近年來的不斷發展壯大的實力,藐視他的對手羅炎。

羅炎清冷決絕地看著對面這個精悍的男人,與大耀國天差地別的短髮映襯他硬朗的輪廓,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