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思考,我只知道從這一刻起我完全屬於這個男人了。
開了賓館的門,我就急切的摟住元飛的脖子,我瘋狂的去親他,我推他入床,我褪去他的外套,我拉扯他的線衣,我才發現這都是我一廂情願,我發現他在排斥我。我不信,我吻他,我被他推開了。我懵了,我咆哮,問他為什麼。元飛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看我,頭扭向一邊,嘴裡嘟嘟嚕嚕的,聲音很小,我聽見了,是:“這不好。”我說:“這是我願意的,你怕什麼?你不是一直說想要我嗎?”元飛臉上又掛滿了微笑,說:“這是兩碼事,我不能乘人之危。”
我一下子想起了什麼。我說:“你怕對不起她?”元飛沒有回答我,只是笑。我火了,說:“看不出這個打工妹還挺有魅力的,能讓你這樣為她死心塌地。”元飛說:“兩碼事,兩碼事。”我越發氣憤,說:“你跟她聊得來嗎?你們有共同語言嗎?”元飛依然在笑,說:“雅的聊不了,那就聊俗的唄。兩個人在一起整天談所謂的理想,所謂高雅的東西,不累呀?別以為那是庸俗,生活就是一堆廢話。兩人的廢話越多生活越美滿。”
看到他臉上的幸福,我的心比被毒蛇咬了還難過,我想剋制自己,違心給他幾句祝福,可我做不到。我的淚溢了出來,我趴在床上哭,我說:“沒想到我會敗在一個打工妹手裡。你說過在你心裡我是最好的,你這個騙子。”元飛淡淡的說:“你結婚了還瞞了我好久。”我一時語塞,可我不服,我說:“那你住院那年為什麼不讓我看你 ?你是不是心裡早就有她了?”“沒有,那時我和她剛認識,對她還沒感覺。我當時心裡滿滿的裝的都是你。”元飛說。我一下子來了興趣,追著問他什麼時候對她動情的。元飛始終在笑,不肯說。我臉一冷,不再理他。這一招還真有效,元飛倒在床上,嘆了口氣,說道:“從我知道,無論我做什麼都留不住你離我遠去的腳步時,我心灰意冷了,也就死心了。加上父母逼得緊,有了合適的,就談上了。”我說道:“你怎麼知道追不到我?其實我心裡早有你了,只是那時我還在猶豫,我還摸不準我到底要什麼。你怎麼不再努力努力?說不定結局就不會時這樣。”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說這話的時候會失控,我哭了,哭的那麼撕心裂肺。元飛說的對,那時他不管怎麼努力也已挽回不了我的心了。我已心有所屬,不是我現在的丈夫,而是他家在揚州市的那套三室一廳的房子。
我去過元飛的家,三間瓦房,沒什麼電器,他媽媽在家種地,老爸常年跟包工隊走,在工地上做苦力。我曾暗示過元飛,只要他在揚州買套房子,我們就定了。我借說我們一個同事和男友談了好多年了,準備結婚,女方的父母要求男方在市區買套房子,他們這兩天正在忙和著呢。我想元飛應該是知道我的背後真正的含義的,他跟我打迷糊,他說如果娶老婆一定要買房的話,他就選擇打光棍。父母就這麼大能力,已經盡力了,為了他辛苦了大半輩子,不想再讓他們操勞。家裡積蓄不多,到揚州市區買房要借好多錢的。我勸他,農村人買房都會揹債的,以後可以慢慢還。元飛就回問我,城裡沒房就不愛了嗎?城裡沒房就不結婚了嗎?現在女人真他媽拜金。我記得很清楚,元飛當時給我的簡訊裡第一次用到了“女人”,以前他都會說“女孩”,“他媽”這樣的詞。
他覺得窩火,我還委屈呢。我一個女孩家,憑什麼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把自己交出去 ?在城裡沒個房子,我下班後去哪呀?我剛工作的那幾年,天天住那出租屋,跟個民工有什麼區別?怎麼說我也是個幼兒教師,也是有自尊的。每個月還要受房東的白眼。說漲電費就漲電費,說漲水費就漲水費,你要和她爭辯幾句就將你掃地出門。這樣的生活我受夠了。
那次暗戰後,我們好久沒有聯絡。有天他發個短息給我,說他在蘇州的觀前街呢。來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