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顆心都差點蹦出來了。”阮若龍說著猶有餘怖,“脫籍的事情雖然很難辦,但告訴她我會盡力去想辦法,無論千難萬難,她總還有我,我是不會撇下她不管的。”
阮若弱心中不由震動,為著阮若龍這一片深情似海。風塵女子遇上富家公子,郎情妾意往往只是恩愛一時間,沒想到他竟是全心全意投進去了,連那個女子已經把他忘掉,還是不離不棄。“大哥,你……你這樣對冰清姑娘好,她若是不領情你怎麼辦?要知道,她都已經把你給忘了。”
“我有信心,會讓她重新想起我來的。”阮若龍眉宇間信心十足。不忍再打擊他,阮若弱只能緘口不言。還能說什麼?總不能真告訴他,你別白費功夫了,水冰清其實不是水冰清了,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男人劉德華,阮若弱不想把他刺激的瘋掉。
“大哥,脫籍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現在我們還是先想想,如何讓老鴇不逼著她接客吧。”
“我也在想呀!可老鴇實在不好說話。”阮若龍嘆氣。
“老鴇愛財,要她妥協,除去白花花的銀子拿出來,別無他法可想。大哥,我還有兩箱珠寶,你回頭上我房裡去挑挑,有那值錢的先當了換成銀票,跟老鴇買斷水冰清一段時期,不讓他人染指。怎麼樣?”
“三妹妹,怎麼好……用你的珠寶呢?”
“沒事,你三妹妹我可是小富婆一個,你只管用就是了,自家兄妹客氣什麼。”想一想,阮若弱十分遺憾的口吻,“上次救了小王爺,王妃用訂親來答謝,我怎麼不要求她索性送兩盒珠寶來答謝呢,真是失策哦!大哥。”
阮若龍看著突發奇想的妹子,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頭髮,笑道:“本來嫁入王府是人財兩得的機會,你自己要放棄怨得了誰?不過三妹妹,那天你那一句‘我雖然救了小王爺,但也沒必要讓他以身相許的’真是差點沒笑破我的肚皮。”邊說還就邊放聲大笑起來。阮若弱也跟著放聲大笑,不過她卻是因為想著水冰清(劉德華)的那句“他每次一來就含情脈脈地死盯著我看,看得我實在受不了”,實在是忍俊不禁。
兄妹倆的笑聲,清脆如明麗的鴿哨般,在長安城的街頭飄出老遠,這樣快意爽朗的笑聲引來不少人注目,一輛錦帷青油車從他們身邊達達的駕過,車裡端坐著的一位宮妝麗人也微掀車簾看了他們一眼,目光從阮若龍身上一掠而過,停在男裝打扮的阮若弱身上,似乎感到訝異,略怔了怔,轉過頭對身旁坐著的另一人說:“略兒,你看看,這不是阮家的那個三丫頭嘛,怎麼做這般打扮在街頭行走?”
《有緣千里來相會》第十九節(2)
那人聞言抬頭,筆筆分明的輪廓,眉清目秀的五官,正是小王爺李略,他朝簾外看去,一眼看到正在歡暢笑著的阮若弱。她穿著一襲翠色翻領窄袖長衫,腰束玉帶,頭戴黑色羅沙幞頭,這樣的男裝她穿著實在是好看,整個人清新如初春柳枝上新萌的芽,滿身春的光豔。收回眼神,李略淡淡地回答母親:“這身打扮也不差呀!”是實事求是的表達觀點,雖然他對阮若弱印象並不算好,但丁是丁卯是卯,並不因此以偏概全。
“還不差?女兒家應該要待在深閨,勤做女紅針線,怎麼能這樣子跑到街上來呢?阮家真是怎麼教導女兒的,還好那天也沒訂下這門親事來,雖說是側妃,也是同樣要重家世人品的。”王妃詫異阮家的家教不嚴之餘,倒慶幸起那天臊了一鼻灰的提親被拒來。
李略不說話了。那天的提親他本就不願意,是王妃苦口婆心地一勸再勸,勸他要顧一顧那個捨身救他的女子的名節,他才不得已被逼著趕鴨子上架般去了阮府,結果……結果幾乎沒慪得他吐血。那個阮若弱,何嘗是想象中那般軟軟弱弱的弱質女流,等著人去保全她的名節,不但一口就回絕了不說,還本末倒置地說成是他在以身相許,他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