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準會衝我砸磚頭,我可不想成為‘全民公敵’。”
玉連城不解地看過來,眼眉輕揚,掩不住的風華流轉,他語帶疑惑:“全民公敵?此話何解?”
“就是成為長安城中所有女人的敵人,被她們同仇敵愾恨得牙癢癢。表哥,你不要害得我在長安城裡沒了立足之地。”阮若弱曉之以利害。
玉連城卻道:“那你不會換身男裝嗎?”
阮若弱愕住:“你幾時看到我穿男裝了?”
“三表妹,我不止一次看到你穿身男裝和大表兄一塊在街上走。”
阮若弱想了想,又道:“我穿了男裝也不能和你一塊走,身後老是跟著一大幫人我渾身不自在,特別的不自在。”用最強調的語氣。
“那我們就乘馬車好了。”玉連城應答如流。
阮若弱被他步步緊逼的快沒了退路,倉促間只得把阮若鳳抓出來做擋箭牌:“表哥,你饒了我吧。我實在不敢單獨跟你出去,若是被二姐姐知道她非殺了我不可,你知道嫉妒的女人有多可怕……”
話沒說完,卻被玉連城一手掩住了她的唇,他的臉近在咫尺,那一雙月牙泉似的彎彎笑眼,眼波流動間,眸中儼然是一出情戲咿咿呀呀的唱開了場,弦管笙歌裡,勾思引念,惑人心神,偏偏一把聲音卻是含哀帶怨:“三表妹,你再這樣子推三阻四,我會傷心的。”
誘惑橫空出世,直擊命門,來不及半點防備,便一味的被勾引,淪陷淪陷淪陷……這一瞬,阮若弱身體力行地明白了什麼叫“蠱惑”,如同被玉連城下了蠱,她所有的堅持頃刻間如決堤放水般一洩而空,她的理智還想逞強,但她的嘴已經在投降:“好好好,表哥,我跟你去。大不了回來和二姐姐演上一出華山論劍。”
馬車達達的響,在長安城的青石地板上踏出有節奏感的清脆蹄聲,如同唱著一支歡快的小曲。馬車裡的玉連城笑意盎然,一副心情上佳的模樣,一旁的阮若弱卻在噘著嘴生悶氣。她在生自己的氣。怎麼這麼沒出息呀!還沒戰上幾個回合,就被玉連城一招“輕顰淺笑”打敗了。不過話又說回來,玉連城這一招確實厲害,殺傷力百分之兩百,簡直堪比星宿派的化功大法,任你如何一副鐵石心腸,也要被他化成繞指柔,為他神魂顛倒千依百順。這個傢伙還是人嗎?阮若弱不由地轉過頭去瞥他一眼,那樣俊美無雙的容顏,那般抵無可抵擋無可擋的誘惑力……阮若弱忍不住要懷疑他是花精樹魅幻化而來,否則何來這等蠱惑人心?為免沉淪不敢多看,阮若弱瞥上一眼就趕緊掉過頭去看車窗外,發現馬車已經駕出了長安城,朝著郊外走。
《有緣千里來相會》第二十一節(2)
“表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呀?”
“要想不被一大群人跟著,就只有出城上野外去逛了。”
“表哥,過於荒郊野外的地方就別去了啊!我怕不安全。”阮若弱是打二十一世紀步步為營的治安環境中過來的,對於大唐盛世的治安也習慣性的持警惕態度。
玉連城卻會錯了意,似笑非笑道:“表妹莫不是不放心我?”
“沒有沒有沒有,”阮若弱忙一迭聲的澄清,“我哪能不放心你呀!我知道表哥絕對是正人君子來著。”以玉連城這般人物,就算不是正人君子,也是不必在男歡女愛上用強的,只要他願意,自薦枕蓆的女子只怕能排出長安城外五百里去,“我是怕遇上劫道的,若是隻要留下買路錢倒還罷了,倘若劫了財還要劫色,表哥,不定咱們兩個誰遭殃呢,要知道你的姿色可是勝我多多。”
一席話說得玉連城哭笑不得:“三表妹你就放心吧,我全須全尾的把你帶出來,就必定會全須全尾的把你帶回去,別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害怕了。”
“表哥,你既這麼說那我就放一百個心,隨便你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