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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阮若弱不答,只是笑。何止是可以轉正,簡直可以連升三級,越過男朋友未婚夫兩個準丈夫階段,直接提升到終生伴侶的位置上來。笑了半天方道:“要打仗了,你替我想想法子怎麼應付李氏皇族吧,我可只有你這麼一個戰友在身邊呢。”

“沒問題,任憑差遣。我是革命一塊磚,哪兒需要往哪搬。”姚繼宗談笑風生,並不視為難事。

阮若弱忍不住要笑:“說實話,老劉,有你陪我一塊穿越千年,真是一件開心事呀!”

“同感同感,我剛到這兒時,滿心滿懷的鬱悶,自從有了你,生命裡都是奇蹟,多少痛苦多少歡笑交織成一片燦爛的記憶……”他說著說著唱起來了,阮若弱不由得要脆生生地笑出來。姚繼宗的歌聲伴著她的笑聲蕩滿這間小酒肆後,還飄到了街道上。一輛徐徐駛過的馬車車簾一掀,玉連城的臉微微一露,很快又隱在車簾後了。

姚繼宗和阮若弱正談笑晏晏,一個青衣小僮走過來對他們道:“是表小姐和姚公子嗎?駙馬爺在外面的馬車上,想請二位一見。”

《有緣千年來相會》第六十六節(2)

二人聞言同時一怔,片刻後姚繼宗先回過神來,立身而起笑道:“正好,我也想見他呢,自打他做了駙馬爺後,我就再沒見過他了。”阮若弱定定心神,跟著他上了馬車。

一坐下,姚繼宗就老友模樣地拍著玉連城的肩,問道:“怎麼樣,玉大公子,做駙馬的滋味如何?”

玉連城笑容清淺,神情卻是一種薄薄的淺淺的黯,道:“你想知道,只有自己親身體驗。”

“我倒是想,可惜皇帝看不中我,不肯把公主嫁我。”姚繼宗呵呵笑道。

阮若弱細細留心玉連城的表情,只覺他眉端眼底,除去一抹含蓄的倦與乏外,更有憂鬱如絲般綿綿縈繞,忍不住開口問道:“表哥,你和公主過得好嗎?”

玉連城良久無語,半晌後卻反問道:“你和李略過得好嗎?”

阮若弱怔了怔,決定誠實:“我們很好。”

“是幾時,孟光接了梁鴻案?”玉連城唇角慣常含笑,但只有瞭解的人,才能看出這份笑意蘊含的淒涼。

姚繼宗不再嘻嘻哈哈了,他也是個聰明人,此情此景,他在場有些多餘,決定讓給他們把話說明白:“這裡好像沒我什麼事,我先告辭。”說走就走,話一說完,就跳下車走人了,走得瀟瀟灑灑。車廂裡只剩下玉連城和阮若弱,相對俱無言。

半晌後,阮若弱緩緩出聲道:“玉連城,其實我們是同樣的人,我們並不適合在一起。”玉連城微微怔忡,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我們都太過自愛,對於愛情,我們一般無異的信守‘順其自然’,它不來不會去爭取,它要走也不會去挽留,我們都是理智的人,所以我們之間撞不出愛情的火花來。

“你被我拒絕,你會難過,但你不會想到要爭取,你十分尊重我的決定;我放棄了你,我也曾很失落,但我也不會想著要回頭把你找回來,我尊重自己的決定。你看,我們是這樣的相似,理性多過感性,怎麼能愛得起來呢?愛情,本該是沒有理性可言的。

“而李略,他是不同的。他像一杯透明的烈酒,有著水一般的清澈又有著火一般的熾熱,能帶動我跟著他身不由己地醉。我拒絕不了他,完全不能,雖然明知跟他在一起,將會面對更多的麻煩,但我甘心情願。我曾經在愛情面前怯懦,但是他卻讓我勇敢。”

玉連城只是靜靜地聽著,不言不動。他坐在阮若弱身邊,七分側臉,輪廓精緻,眼神斜飛,像是在凝視,又像是,什麼也不看,這一刻,他的美如此沉重。阮若弱只覺他眉端眼底那些憂鬱的絲,正在逐漸地結成繭,要將他整個人都困在繭中。

“玉連城,你別這樣,振作點。”阮若弱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