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議道:“我的腳還傷著呢,你想虐待我就直說!”
江成路卻嘿嘿一笑:“得了吧,其實你的腳根本就不怎麼疼了對嗎?過了今晚,明天去醫院拆線都可以。要真覺得累,我給你弄把椅子坐著不就行了?”
這倒還真不是江成路誇張。今天這一整天,白秀麒確實幾乎沒有感覺到腳傷的存在,他一開始以為是自己保護得當,現在看起來還是應該歸功與鮫綃的神奇功效。
裝病不成,看起來只有採取備用計劃了。
……其實倒也不是備用,反正遲點早點兒,都會走到這一步的。
忽然有點分不清自己是為了逃避做菜才做出的決定,還是為了這個決定才故意逃避做菜。總之白秀麒摒除了內心的雜念,舔了舔下嘴唇,一把抓過江成路的衣領迫使他低頭,主動送上自己的嘴唇。
“喔……!”
江成路簡直受寵若驚,順勢雙手扶上了白秀麒的腰側:“你這是打算賄賂……”
“閉嘴!”
換氣的間歇,白秀麒抽空恐嚇了一聲,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威脅力。
唇與唇稍稍分離又迅速貼合在一起,比前面幾次都要熱烈、大膽。對於白秀麒而言,還帶著點破釜沉舟的勇氣。
他坐的凳子距離chuang鋪不過一尺的距離,現在乾脆放心大膽地往後一仰,計算著應該能夠順利倒在chuang板上。
這本來是一個無聲的邀請,可惜看在江成路眼裡卻變成了一個危險的訊號。
“小心小心!”
擔心門板再次塌陷,這間屋子的主人急急忙忙地托住了房客的脊背,阻止了他的“破壞性”動作。於是兩個人就一個後仰一個前傾,探戈一般懸在了半當中。
“……”
怎麼早不知道這傢伙是這麼婆婆媽媽的主兒!
白秀麒的目光從愕然到兇惡只用了兩秒鐘。正當他準備收起興致吐出毒舌的時候,江成路手上一用力將他扶正回凳子上坐好,然後扭頭轉身走到了灶臺邊上。
灶臺的下面放著糊窗戶的一套工具。江成路拿起幾張報紙,開始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糊起了灶臺上的破窗戶。
白秀麒只用了半秒鐘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哆嗦。但是當江成路回過頭來的時候,他已經果斷地收拾好了情緒,像一個十年寒窗終於上京趕考的秀才那樣,內心忐忑,表面淡定。
江成路回頭看他坐得筆直,頓時就笑了:“窗戶都蒙上了,您看著還滿意嗎?”
說著,也不期待白秀麒能夠做出什麼樣的回答,徑直走回到了他的身旁。
從走廊外面透進來的光線,因為報紙的阻擋而削弱了一些,但依舊足以看清楚彼此的輪廓和身姿。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矜持的。
白秀麒笑了笑,抬起手照著桌面上輕輕一掃——就聽見一陣?,堆在桌上的紙和筆都被推到了地板上。
江成路立刻回報以會心一笑,俯身抱住白秀麒,幫助他坐上了桌面。
窄小堅硬的桌面,當然沒有鋪著被褥的chuang榻那樣柔軟。事實上完全躺倒之後的白秀麒,腦袋和腿都懸在半空中,很不舒服。
但是他沒有機會調整姿勢,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地開始了品嚐。
上衣被掀到了脖子上,暴露在初夏潮熱空氣中的面板並不會覺得寒冷。真正激起白秀麒渾身寒慄的,是隨後到來的吸允和舔吻。
溫熱的吻,像一隻沉著的蝸牛,緩慢地在他胸前爬行著,一路逶迤出閃著銀光的化學資訊素。
白秀麒覺得自己好像被這些資訊素給灼傷了,炙熱的溫度從被吻過的地方開始迅速向四周蔓延。他張嘴,似乎想要吐出體內不斷湧出的熱力,然而真正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