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綾緞上,繪著水墨畫一般的菊花。每一縷的花瓣兒神態恣意,深淺過渡雅緻精細,就連一瞬此等俗人,也不禁嘆幾句。
只是,橫看豎看,她這等猴急一樣的性子都與這件美服不怎麼配。
所以也難怪月非天看到她時,會嘴角抽搐。
某人卻明顯沒有自覺。
腦中正天馬行空地想著,這裡似乎不流行靠椅,如果似乎不流行靠椅,如果把毛毯鋪在太師椅上,再搬來個大大的軟枕,往上面一躺,實在應該很爽。
可是她實力不夠,就算瀟灑了,也有點賠笑。想想她家美人月的臭臉,只得將想這個打算擱置一旁。
局勢已然全歸美人月控制。
接下來,怎麼玩……嘿嘿,一瞬我拭目以待。
月非天不方便露面,一切由李信全權負責。
他的方法其實很簡單。
一個字——
詐!
在一瞬的期盼與眾俘虜的不安中,李信登上了演武場高臺。
他清了清嗓子,站在臺上先是代表皓國,多雲林軍的進犯,發表了一系列的官面上的批判,然後就雲林軍中某些人狼子野心,成天經營些殺人放火,欺凌婦孺的勾當作了進一步的深刻揭示。
整個演武場空氣頓時一片沉悶。
李信也不說話,就拿眼珠子瞪著臺下黑壓壓的人群,玩兒了一會眼神威懾!
最後,他久違的惡霸樣重現江湖,立著眉毛吼著,說雲林軍進犯皓國時,在冀州城外強X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而這位婦人的夫婿在冀州守衛戰中立下了汗馬功勞,卻不幸以身報國了。今天將他們集中在這裡,便是想為這位可憐的寡婦討個公道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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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嘴角狂抽,告訴自己,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也沒聽到。
雖然對美人月的腹黑早就有所瞭解,但她真沒想到一個堂堂的皓國羽親王……不對,是皓國皇帝陛下能幹出這麼不著調的事情來。
難怪自己二十一世紀新生美少女居然鬥不過一個古人!
“來呀,將人請上來!”李信一聲斷喝。
就這演技,跟真的一樣,擱現在就是個奧斯卡影帝候選人了。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一位打扮得花枝招照,偏偏又胖得堪比沈肥肥,一臉悲楚的婦人劉春花被士兵小心的扶了上來。
要說她的長相還勉強不錯,就是臉上塗了粉……
塗了粉……
上臺嘴一撇,咧出一個扭曲的哭相。明顯看出她臉上有粉屑簌簌的飄落……如六月飛雪!
媽呀!
一瞬一口水差點噴出來,身後的幽夜幽皇忙幫她拍背。
春花……好名字!
叫秋月更好聽,站那就跟一個圓似的。
好半天才回過氣來,一瞬臉都徹底綠了。
收回視線微微一掃下面,看來眾人的審美跟她沒有太大鴻溝,真服了美人月從哪兒找出這麼一個極品來。
那六月飛霜女劉春花開始在臺上聲淚俱下的哭訴雲林軍人的暴行。
一聲聲似杜鵑啼血……
一句句若梨花帶雨……
當然,這是一瞬往好處想,加以美化了,實際上是——
真的開始下起小雨了,雨水無情地劃過六月飛霜女的面容,嘴上血紅血紅的胭脂在雨水中,化作血水一般滴下……
滿面白粉不再飛霜,卻被雨水衝出數道黃褐色的痕跡來。
白白黃黃的,十分可怖!
嗖的一下,一瞬全身的血都往上湧!
還有飛霜女十分敬業,絲毫沒有受雨水的影響,更加擲地有聲地用刺激人耳膜的恐怖聲音在痛斥惡賊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