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四妹對我這個大哥誤會很深。”
“沒有誤會,只有厭惡!怎麼?要等我用棍子趕你出去?或許,你覺得納蘭風唳被爆了菊花很過癮,你也想試試?”幕涼挑眉,纖細手指把玩著桌上僅存的一個白玉杯子,杯體通透,光澤瓷白,卻不及她寒瞳流淌出來的一絲冷光,清冷傲然,卓然不凡。
納蘭天作眯起眼睛笑了笑,“果真是你。”
他之前收到訊息,納蘭風唳的事情跟她有關,他多少還有些懷疑,現在……不信也不行了。
幕涼冷睨了他一眼,並不回答他的問題,手中白玉杯子因為指尖用力,竟是在桌上旋轉了起來,她看著納蘭天作,冷冷說道,“下、一、個、就、是、你!!”一字一頓,語氣肅殺凝結。
眼看那旋轉的白玉杯子就要脫手朝他鼻樑而來,站在門口的青兒臉『色』微微一變,可納蘭天作卻是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裡,紅唇輕啟,語氣悠然,“我與四妹打個賭如何?你我二人都去有家『藥』廬取一樣東西,若是四妹先一步取到了,那納蘭天作以後凡事都聽四妹的,哪怕四妹要我殺了將軍府上下一百九十二口人,我也會做!
反之,若是四妹輸了,以後見了我,只要叫一聲大哥,不要再存其他誤會就行。”
納蘭天作話音剛落,幾乎要脫手的白玉杯子被幕涼穩穩地摁在桌面上,她很少會有出手之後會停下來的時候。不得不說,納蘭天作剛才這個打賭的要求,激起了她極大地興趣!
她倒是很想親眼看著,納蘭天作如何親手斬殺將軍府上下一眾一百九十二口人的場景如何!納蘭天作在朝堂之上作風犀利狠絕,不知道殺自己家人的時候,是否也是如此決絕狠辣呢!
瞧見幕涼眼底似笑非笑的煞氣,納蘭天作不動聲『色』的笑笑,四目交織,她的亦正亦邪,他的深邃浩瀚。
幕涼將白玉杯子擺正了,冷聲開口,“說什麼取東西呢?不就是偷嗎?你們政客就是如此,明明全身上下黑的徹底,卻非要顛倒是非說成是白的。自古,最是厚顏無恥的就是你們!”
幕涼一番話再次冷嘲熱諷了一番納蘭天作。納蘭天作一改朝堂之上的犀利和咄咄『逼』人,此刻,氣質溫和,神情安然,看的身後的青兒咂舌不已。表哥不會真想跟四小姐打那個賭吧!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表哥主動要求與人打賭!
這四小姐對錶哥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聽了幕涼的話,納蘭天作似乎很贊成她的糾正,不覺點點頭,含笑開口,“那就看誰先偷到遼王隨身攜帶的錦囊,如何?”
納蘭天作話音落,幕涼瞳仁一閃,偷拓博堃的東西?
正在這時,拓博堃身邊的暗衛雪豹,行『色』匆匆的出現在門口。
看到飛豹,幕涼一愣,他怎麼來了?難道是拓博堃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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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涼看向走進來的飛豹,神『色』清淡。
一旁的納蘭天作看向她,眼神同樣輕然無波,兩個人在這房間內,無端將房間的氣氛壓縮的靜謐卻又危險。
飛豹顯然沒料到納蘭天作會在這裡,看到他之後,明顯一愣。繼而站在門口,垂首而立。
“四小姐,王爺有話讓屬下帶來。”
幕涼淡淡的掃了門口的飛豹一眼,拿起桌上僅存的那個杯子,在手中懶懶的把玩著。
“哦?遼王有話要你過來傳達?這麼說,遼王還活著了?”幕涼的態度和語氣讓飛豹臉『色』漲得通紅。四小姐這話什麼意思?咒大王死呢?真是枉費他們家大王對四小姐一片苦心,剛還為了四小姐的事情動怒掀了桌子,可四小姐這態度……也太……太寒遼王的心了。
雖然這麼想,但飛豹面上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只得低下頭怏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