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等人多次目睹四小姐被人欺凌打罵,卻只能在暗處加以幫助,只因夫人不許老奴現身。夫人當年之所以滿意四小姐與三殿下的婚事,只因四小姐身上的封印,必須是皇室血脈,或者是武功高強者才能解開!
所以……”
老李說到這裡,已經是泣不成聲。
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這一刻卻是哭得像個孩子。
如果不是二夫人臨終前再三叮囑他,只要四小姐還有一口氣,就不讓他出面,這些年來,他看著四小姐被人欺負,如何還能躲在暗處呢?
納蘭將軍自從二夫人去世之後,這十多年來,只回過將軍府三次!如何能知道四小姐在府中遭受的一切!而且納蘭將軍自從二夫人去世之後,也是『性』情大變,少言寡語,沉默恍惚。很多時候,回到將軍府的他都是一個人呆在書房,一呆就是幾天的時間。
跟別提去其他幾位夫人房裡了。通常納蘭將軍在將軍府再次『露』面的時候,也是他該離開將軍府回到邊關的時候了。為此,幾位夫人沒少有怨言,卻是不敢當面造次,等納蘭將軍一走,幾位夫人和小姐少爺,便將這些火氣全都撒到納蘭幕涼身上!所以,在曾經的納蘭幕涼心中,其實最怕的便是納蘭明輝剛剛離開將軍府的那段日子。
那簡直是地獄一般的生活!生不如死!
拓博堃坐在軟榻上,靜靜的抱著幕涼。瞳仁紅紅的,周身的血『液』都因為這血『色』彷彿燃燒了起來。
以前,他不是沒聽說過幕涼在將軍府的遭遇。有家『藥』廬的掌櫃也說過不少,那一天,他還掀翻了大理石的桌子,後來,飛豹也調查了不少資料回來。他當時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裡三天沒有出來,因為他深知,得知她曾經遭受的一切苦難的他,一旦走出房間,說不定會控制不住的血洗了將軍府。
他心疼她到了極致,所以當她設計利用席闌珊黑了他的名聲,他沒有一絲生氣和不滿,給了她從未有過的縱容和放任。
他甚至告訴自己,她納蘭幕涼想在這北遼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都隨她,只要她不愛上其他男人,她想怎樣都可以!他都會寵著慣著護著,任何人也休想說出半個不字!
拓博堃深呼吸一口,沉聲道,“她身上的封印,若是與武功高強的男子圓房便會解開,是不是?”
“是的李不敢隱瞞,說完之後,對飛鳳使了個眼『色』,讓飛鳳先退下。
飛鳳急忙退了下去,走之前,擔憂的看了昏『迷』的幕涼一眼,卻攝於拓博堃此刻冰冷刺骨的煞氣,而不敢再看第二眼,急忙退了出去,小心的關上了房門。
“所以那天……在溫泉池子,她才會做出勾引……勾引本王的舉動。是因為在這之前,她的手出了問題,所以她失手打翻了茶壺,她覺察到不對勁便去找你,你告訴她實情,並且說現在最合適的人選便是本王,只有對本王獻身,方才能順利解開她雙手的封印,是這麼回事嗎?”
拓博堃的聲音越到最後越加低沉陰冷,老李聽的後背陣陣發寒,拓博堃已經將事情全都串聯了起來,前後滴水不漏,老李哪還敢隱瞞,只得頻頻點頭,顫聲道,“王贖罪!老奴該死!老奴罪該萬死!一切都是老奴的錯!與四小姐無關!若王要懲罰的話,就請王拿老奴下手!切莫為難四小姐!為今之計,四小姐『性』命堪憂,還請王高抬貴手,救四小姐一命!”
老李一個勁的在地上額頭,額頭上鮮血直流。他對幕涼和幕涼孃親的忠心,在此時,可見一斑。
拓博堃冷哼一聲,一隻手重重的拍在面前的矮几上,轟然一聲巨響,那酸枝木的矮几一瞬從中間斷裂成兩半,中間的碎木屑飛了出來,落了老李一頭一臉,粘在了他滿是鮮血的額頭和麵頰上。老李忍著不敢動,身軀僵硬。
拓博堃眯起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