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殿下的意思,還請殿下明察。”
長孫翊輕輕笑了:“都說本宮沒有那個意思,陸管事不信,可是想將本宮至於不義之地?”
陸管事不停請罪,心裡卻是捏了一把汗,江家夫人刺殺王妃一事,到底波及了太子,今日太子到淇王府來,還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無非就是想先聲奪人,先拿到王爺的錯處,讓王爺對江家夫人一事讓步。
他作為淇王府的管事,若是他太恭敬了,顯得淇王府沒骨頭,若是他想要骨頭,很難不坐實淇王府不敬儲君的罪名,他真是左右為難裡外不是人,心裡盼望著王爺快點來解救他。
但……不能替主子分憂的奴才不是好奴才,於是,陸管事心一橫,大聲哭了起來:“殿下啊!不是我們王爺對您不敬,實在是我們王妃不好了啊!王妃沒了孩子,至今昏迷不醒,我們王爺一夕之間經歷喪子之痛,心愛的妻子還大傷元氣,他實在沒辦法立即馬上喜笑顏開地來見太子殿下您啊……”
花廳附近的下人聽到這聲嘶力竭的嚎哭聲,不由得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好奇地往淇王府花廳看。
這陸管事多麼嚴肅的一個人,平日不苟言笑,一整年說的話加起來,都不超過十句,此時竟然不顧顏面地嚎啕大哭,太子到底是多兇殘,才讓他如此激動啊?
眾人猜測不斷,花廳裡又響起太子侍從的呵斥聲。
“放肆!膽敢驚駕,你不想活了!”
眾人一聽怒了,太子欺人太甚,竟如此磨搓陸管事,過分!實在是過分!
阿六從天亮開始都在門口將功折罪,專把原氏這等不安好心的人,堵在王府門口,省得髒了王府裡的地兒!
他正捂著屁股,警惕地望著任何一個經過淇王府門口的人。
這時,一個小廝快步跑過來,附在阿六耳邊,悄悄把太子“欺凌”陸管事一事告訴他。
“什麼?!”阿六大叫一聲,“太子竟然把陸管事都逼哭了?!昨夜的刺殺既是和太子無關,為何他要來逼哭我淇王府管事?!難道應了那句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