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鮮血還要豔麗萬分。
她一邊走,一邊露出那柔軟的笑意:“顧懷珺,結束了。困獸猶鬥,垂死掙扎,也只是徒勞之功,乖乖讓我控制,好不好?”
顧懷珺呔了一句:“妖女,捅了這麼幾刀都不死!”
赫霞公主嫵媚一笑:“真是傷心呢!把人家捅得那麼疼,還流了那麼多的血,你卻還在想為什麼人家沒死。”
顧懷珺舉劍攻來,卻又被絲線纏住脖頸。
他猛力掙扎,一心求死。
可偏偏黑影不遂他願,又鬆了絲線。
赫霞公主嘆了口氣:“真是個無趣的男人,罷了,不逗你了。”
說完,赫霞公主從腰間取下那把玉簫,湊到嘴邊輕輕吹響。
帶血的指尖緩緩按著氣孔,一段詭異的旋律便響起了。
那旋律彷彿能穿過重重阻礙,直接吹到人心裡去。
接著,一顆心彷彿被千絲萬縷的線纏住,不得解脫,沒有自由。
不知是不是幻覺,聽到這蕭聲,顧懷珺彷彿看到赫霞公主手上的血,就這麼化作一股扭動的紅霧,緩緩飄向他。
知道是聲音作怪,顧懷珺想毀了自己的耳朵。
可是,他又被纏住。
又怕是味道會驅散他的神智,他一拳打在自己的鼻子上,鼻樑登時斷裂,流出大股鮮血。
可就在他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時,他不受控制地停了下來。
沒有任何人妨礙他,他就這麼停下了。
因為,他越來越模糊的意識,已不足以控制他的行動。
直到完全失去意識,他都沒有看到黑衣人的真顏。
他睜大眼睛,死死地凝著黑衣人。
將這一場景,拼命地刻在腦海裡。
直到,眼前一片黑暗,轟然倒下。
赫霞公主收好玉簫,望向自己被捅爛的腹部,痛得她面目扭曲。
“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要是我沒有運功抵擋,只怕要死在這愣頭青的劍下。”
再回頭時,黑袍人已消失無蹤。
赫霞公主撇撇嘴:“這就離開了?真是無趣呢!”
赫霞公主坐在顧懷珺身邊,往腹部的傷口處倒了整瓶藥,接著撕下裙角纏住腰肢,血才堪堪止住。
她目光淡淡掃向顧懷珺:“本宮可記仇了,你刺本宮這五刀,本宮至少要控制你去殺五個最親的人,才能洩恨啊!”
“唉,主子要策反風澈,那麼個人物,怎麼就不能讓我去呢?要是能毀了他那顆乾淨的琉璃心,該是多麼好玩的一件事。”
“主子呀主子,屬下真是期待,您會如何把那宰執天下的男人給毀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