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只是覺得,我們這些大男人真是無用,竟讓王妃一個女娃娃受苦受累,卻又無能為力。”
楊遷道:“大秦豈是我們男兒的家,大秦是所有秦人的。太平盛世,我們男人理應東奔西走,護住老弱婦孺,可適逢亂世,每個人都得站出來,這是無可奈何的事。”
虞清歡道:“將軍,無需擔心,我此去會照顧好自己。”
劉孝傑深深鞠躬:“王妃,一定要平安歸來,卑職和大夥都會祈求上天保佑您。”
虞清歡笑了,發自內心:“將軍,那日我與零深入敵營救出兩個被擄的少女,實則是走一條秘密通道而來,我離開後,還請您和十六守住那個通道,別讓敵人有機可乘。”
劉孝傑大吃一驚:“秘密通道,什麼秘密通道?”
楊遷搭著他的肩,道:“就是之前那條河道。如今山腹被炸空,水流改道而來,之前的河道沒有多少水,可不就成為一條通道麼?”
劉孝傑的表情已不能用震驚來形容:“那條河水流如此湍急,王妃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來的?”
虞清歡笑了笑沒有應聲,整理一下著裝,轉身走下城樓。
楊遷叫住她:“王妃,你去雍州能找誰?”
虞清歡從懷裡取出一塊令牌,神秘一笑:“雍州糧曹肯定轉運不了這麼多糧食,你放心,我知道去哪裡拿,而我要去的地方,謝韞已經打了頭陣。至於運送糧食的人選我也有,我曾經救過一個人的性命,他允諾我會為我做一件事,而他正好有運送糧食的能力。”
糧食,自然要去南宮家“借”。
運糧的人,就是曾經給過她一塊令牌的永夜山莊衛莊主,衛殊的養父。
虞清歡親自走這一趟,其實還有其他原因。
那西戎向來安分守己,怎麼這會兒突然就反叛了呢?必定有人從中作梗。
如果派劉孝傑等人去運官糧,只怕那邊已經被人打點好了,拖上一段時間,最後運來的糧也不夠塞牙縫。
為了這十數萬兄弟,還有十數萬百姓,她必須親自去,找南宮家這樣的巨賈借糧。
她不能輕易把數十萬條生命寄放在別人手裡。
目送虞清歡離開,楊遷道:“將,您看王妃的馬與尋常的馬有什麼不同?”
劉孝傑思索片刻,道:“王妃的馬,高大威猛,個頭比西戎馬和北齊馬都大,倒像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
楊遷道:“汗血寶馬早就滅絕了。但你可知道,揚州境內有一秘境,傳說那裡產一種生活在水裡的馬。”
“什麼?!”劉孝傑尖叫起來。
楊遷拍了拍他的肩膀:“將軍,小弟告訴你這些,是不想讓你擔心王妃,但將軍你要是說漏嘴,讓別人覬覦王妃的馬,那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劉孝傑語無倫次:“保密,必須保密!”
楊遷點點頭,繼續目送虞清歡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虞清歡很快收拾好必要的東西,百里無相炸空山體後,便去救治傷兵了。
虞清歡找到他,和他簡單告別,然後吩咐白捷一定要將犧牲士兵的後事處理好,這才安心離開,準備從原先的河道出歸雁城。
另一邊,吳提正痴痴地坐在帳篷裡,額上冷汗直冒,端著一杯茶水,半天都沒有喝進口中。
天吶!
那是什麼一副情景?
幾聲巨響,地動山搖,那老大座山,嘩啦就塌了一大塊,接著就洩出巨流,把十數萬人一下子給卷埋了。
要是他沒有在那奸詐的女人手下吃過虧,今日他一定會爭著搶著去攻城。
那麼全軍覆沒,被泥水掩埋的,就是他了吧?
他十數年的經營,是不是就此毀於一旦?
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