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平吶……
他看著外面的雲飄了又飄,陽光時滅時顯,夏風吹起了一點涼意,帶走了樹葉,帶不走它的根。
或許沒有人能共情吧——旁觀者,何為旁觀者?
是那些坐在電影熒幕前觀看著電影,時不時為電影的固定劇情感傷感懷的人,還是那些明明看到別人需要幫助,卻又袖手旁觀的人?
亦或者,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過路人?只因為他不會在意走過他身邊的人是什麼人。
你會在意路邊走過的人嗎?
旁觀者從來無論善惡,他們永遠是第三者,不站在任何一邊,自成一番立場。
這世界並不缺少旁觀者。
任初平也只是其中一個,但他卻是其中最特別的一個。
他——孤立全世界。
任初平隨手拿起一顆掉在他頭上的樹葉,葉子點點的綠色紋路對映出來。
“你也在漂流嗎,小葉子?”
“那你繼續流浪吧,找回你的位置。”
任初平之所以特別,一是因為他足夠優秀,二是因為他足夠奇葩。
三是因為,任初平就像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百夜和任初平或許真的能成為朋友,但命運上的事情,誰又知道呢?
就連預言家都不能給出你們的命運,那為什麼需要無謂的信念?——但總得需要個方向,不是嗎?
任初平實實在在的是這個世界人,但他與這個世界的分裂開來,他似乎就像在玩一款真實的模擬遊戲,身邊的所有都是Npc、道具或是劇情。
任初平不會與虛擬共情,他也不會去幫助或干涉任何的一個“關鍵節點”。
預言家輕抿了一口茶,一雙無神的雙眸像是注視著那個螢幕,又像是沒有。
她就靜靜的,因為此時的她既看不見,也聽不見。
明明只是一個文靜的16歲女孩,卻承擔起了一個不該有的重任,無人知曉,無人應答。
這一條路,只有預言家一個人堅持走到黑,也只會有她一個人走——造神罷了。
五萬曾經問過預言家:“話說如果有一天你脫離了遊戲,你會想去幹什麼?”
預言家記得,她當時只是笑了笑:“等活著出了遊戲再說吧。”
脫離遊戲嗎?我活不到成年了,預言家是沒有未來的。
預言家本身就是主神監視世界的載體,她的雙眼和雙耳被剝奪,她看不見,因為她的眼睛已經奉給了主神。
造神哪有那麼容易?甚至是全身捆著荊棘,你要爬上99萬層階梯,甚至一個凌駕於這個緯度的存在,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
所有人都以為預言家只是個瞎子和聾子。
“一個16歲小女孩罷了,有什麼可怕的?”
“預言家本身沒什麼攻擊力的,或許我們可以透過武力威脅……”
“艹!她憑什麼不幫我預言?又聾又瞎的,拽什麼拽?”
預言家下達的預言家像是聖旨,人們只會說完了完了,然後抱頭痛哭,什麼也不做,他們覺得他們什麼也做不了了,人怎麼可能改變命運呢?
可是啊,你們是已經成年了啊,預言家只是一個未成年罷了,但她卻為了全球70多億的人在奮鬥。
或許她所做的一切根本沒人知道,因為在所有人看來她就是主神的代言者。
預言家閉上眼,想:平安夜,不會來了嗎?
預言家從來沒有擔心過任初平會是她造神的阻力,但也不會成為助力,不過這就夠了。
畢竟,他可是任初平啊。
在他預言的所有路線裡,他都是活到最後的那一個。
說起來,任初平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