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片上有幾道裂痕。
“我回學校時在校門口發現的。”古湘凝說。“陶然是到哪裡都戴著它的,沒有眼鏡她就跟瞎子沒有兩樣,能上哪兒去?”
“你的意思是——”
“這眼鏡被扔在校門外,鏡片上都是裂痕,陶然一定出事了,你也是這麼想的不是嗎?”古湘凝握拳喊道。
“冷靜點。”沈靖瀾對她說,深藍色的雙眸看不出任何波濤。“陶然認為我們倆具有極端的鎮靜因子,就讓我們一塊來想想該如何將她找回來。”
因為陶然失蹤的時間並不算長,此時到警察局報案似乎也不能促使警方展開立即的行動,所以沈靖瀾和古湘凝商討後決定暫時不報案,陶然家中也暫不通知,他們給自己擬了個時間,今天晚上,到了晚上還沒有訊息的話便作最壞的打算。
“去問問你們的大門警衛吧!看他是否注意到陶然昨晚幾時外出,有沒有回來。”沈靖瀾道。
“雖然不太可能有確切的答案,不過也只好試試了。”古湘凝回答。
“那麼走吧!我送你回學校去,順便到你撿到眼鏡的地方再檢視一下。”
“嗯。”
兩個人於是站起來準備朝外走,就在這時候看見林慶華神色慌張地衝進來,在環顧了福利社一週後直接走向他們。
“到外頭來,我有事跟你說。”
他這話是對著沈靖瀾說的,而沈靖瀾聽了隨即閃現某個想法。
“是陶然的事?”他問。
林慶華點點頭。
“你把陶然怎麼了?”
古湘凝閒言隨即上前一步質問,被沈靖瀾一把拉住。
“別急,先聽聽他怎麼說。”
“到外頭說吧!你要揍我也比較方便。”林慶華哭喪著臉說。
聽到這番話,沈靖瀾幾乎失去理智,他勉強壓下恐慌及怒氣,領著古湘凝和林慶華走出福利社,來到一個僻靜且少有人經過的地方。
“她在哪裡?”沈靖瀾抓著林慶華的領子問。
“我——我不知道。”
“你說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忍無可忍的古湘凝上前踩了林慶華一腳,而猶被沈靖瀾抓住的他連揉腳都做不到,只能發出哀鳴聲。
“你們先聽我說,聽完以後再打我也不遲啊!”
沈靖瀾鬆手放開他。
“那你就快說,我已經沒有多少耐性了。”
“我說,我這就說。”林慶華臉色蒼白還直冒汗,往昔的氣焰盡失。“那天玫瑰的迎新活動你讓我出了模,我想報復,又怕打不過你!看見你似乎和那女孩有些交情,所以就想利用她來引你上勾。我的企圖真的只是這樣,但是事到臨頭我那幾個朋友忽然害怕退縮了,說什麼綁架的罪名太大,他們不想參予,我氣不過,又不願意自己的訐畫因此停擺,所以我透過認識的朋友,用兩萬塊錢僱用兩個混過黑道的人替我逮住陶然。”
“為什麼你又會突然跑來告訴我這些?你的目的是想整我不是嗎?”沈靖瀾問。
“因為事情已經完全脫離我的控制了。”林慶華頹然蹲下。“明明說好了的,我把兩萬塊錢給他們,他們就把陶然交給我,誰知道他們——”
“他們改變了主意?”沈靖瀾的聲音冷冷的。
林慶華點點頭。
“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那兩個傢伙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說就讀玫瑰的都是些高官富商的女兒,他們說既然已經綁了人,與其拿了我那兩萬塊去吃喝玩樂幾天,倒不如狠狠撈一票再潛逃國外。”
“這就是人性的貪婪,在這種不法之徒身上更容易顯現出來。”知道了事情的始未,沈靖瀾的情緒似乎已在控制之中,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個假象,他愈冷靜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