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不打緊,”他一個翻身擒住了她柔細的手腕不讓她再逃,繼之用身子將她制住壓在身下,“待會兒,我會慢慢來一遍,讓你看得明白。”
“別這樣看人,想吃人似的!”姒姒被他瞧得身子像著了火,只能不斷用笑聲來沖淡緊張情緒。
“是呀,我是想吃人的。”他狠著嗓卻掩飾不了濃濃笑意,“而你,就乖乖等著被我吃幹抹淨吧!”
“待會兒、待會兒!最後一個問題。”她笑嘻嘻用臂擋住了他熱熱的男人氣息,及那將會在瞬間擊潰她所有意志力的進擊。
“說吧,小娘子,你還有什麼想難倒我的?”他在她嫩白頸項間遊移,炙人慾焚的熱舌宣告著地盤已被佔領的事實。
“你到底……”她紅了紅臉,“是怎麼認出那一夜是我在你床上的?我明明消除了所有的證物了呀!”
“百密一疏!笨丫頭,你忘了那一夜你用你的小虎牙,在我身上留下了記號的事了嗎?而我,”他笑得得意。“偏又是善於經由細微線索緝兇的高手,你留下了那麼明顯的線索,卻還妄想要我當作春夢一場?”
“你?!”姒姒羞得直想躲。“原來在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就已經知道了那一夜的事情,而你卻還裝得若無其事。”
“那當然,”他壞笑,“要是連模樣都沒看清楚就認了這筆帳,那我豈不是很吃虧?”
“你……你真的很壞!”
“謝謝讚美。”荊澔再度露出得意的笑,“如果不夠壞,你又怎會這麼愛我?”
“我沒有!”
“你有,你在你父王面前自個兒承認的!”接著他細聲細氣模仿起她當日的聲音。“我愛我孩子的爹,很愛很愛!”
而到底誰比較愛誰,有關這筆胡塗帳,只能由著他們小倆口自個兒躲在棉被裡算清楚了。
尾聲
石守義兄弟所助之大軍不久後當真打下了一片江山,為此他還特意發出了封邀請好友共仕的書函。
夜裡,抱著兒子的姒姒好奇地看著荊澔用燭火燒了一封信。
“誰寫來的?”她睜大眸子,雖然已經當了人家的娘,她卻還有著童心未泯的性子,那雙大眼燦爛晶亮,不惹塵的。
“不相干的人!”他不想多說,輕輕一笑將小妻子連同愛哭的娃兒一道攬進懷中。
“我不相信,”她哼了哼,“不相干的人會知道你在這?”
“我在這和在別的地方有差別嗎?重要的是,我身邊有愛妻愛子,今日的荊澔已不再是昔日那如閒雲野鶴可以自由來去的男人了。”
“那麼,親愛的夫君,”姒姒甜笑的依在丈夫懷裡,“接下來咱們要上哪兒呢?”
荊澔沒說話。兩天之後他用行動回答了這問題,他攜了妻兒回到父母遷居所住的太行山,先到爹孃面前讓兩個老人家享受含飴弄孫的喜悅,再帶著他們上江家見江嫣語的爹孃,自女兒過逝後,兩位老人家始終擔心著這自小看大,還差點兒成了他們女婿的年輕人。
見荊澔擁著妻子、抱著兒子那一臉的心滿意足,老人家們又是開心又是傷懷,老淚縱橫地抱著他哭了半天。
接著他們回到了胭羽閣,秋棠已然覓了個好人家嫁作人婦,包翠娘風騷依舊,她信守約定,依舊幫荊澔保留著那間廂房。
開啟了密室,那在楊花飛處深情微笑的嫣語美麗依舊,只是不知是否多心,姒姒突然覺得她的眸子裡不再透著濃濃的哀愁。
也許現在的她,在知道她心愛的男子已不再孤獨,已不用她再掛懷之際,也終於可以撒開手,好好在另個世界尋覓她的憩足之地。
睇著丈夫將畫取下巷成軸巷,姒姒抱著兒子悄悄掩門離去。
這是最後一次了,她寬宏大量地由著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