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這兩夫妻打工能掙得了多少錢?連賠那些死者家屬都不夠,又哪兒談有錢來賠給他們?
“就你女兒文沁雅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是草是不是?”文氏夫婦被一群人包圍在其中,喏喏的道歉。
眾人氣得不行,正在此時,百合突然喊了一句:
“先別吵了。”
大家正在氣頭上,明明一開始這話頭是百合提起的,現在她又說不要吵了,眾人心中有火無處發洩,聽到她這話,有人便忍不住開口:
“你放屁!這裡哪兒輪到你說話,這事兒說不清……”他話音未落,場內已經起了異變,四周痛苦的**聲彷彿從眾人耳邊響了起來:
“啊……嗯——”這種彷彿垂死前掙扎一般的**開始只是若有似無的響著,大家還當自已害怕恐懼之下產生了幻聽,耳鳴聽錯了一般,可隨即地面大量的骨灰開始無風飄動了起來,除了眾人圍坐的這一團,四周黑氣恍若凝成了實質,黑霧之中那些倒吊在大家頭頂的白骨彷彿都活了過來一般,開始晃動了起來,慘叫聲從一開始的零星丁點兒,接著越來越多。
“嗚嗚——嗯……”哭泣聲與痛苦的低吟傳來,剛剛還吵得面紅耳赤的一群人頓時寒毛都立了起來,原本白骨之上燃著的三昧真火開始劇烈的晃動,彷彿眾人手裡拿著的白骨在顫抖一般,頭頂傳來骨頭架子碰撞間‘咔咔’的聲響,文夫人嚇得臉色發青,下意識貼丈夫更近了些,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朝唐全靠攏,哆嗦著聲音問了一句:
“怎,怎麼回事?”
剛剛大家還吵得厲害,此時卻安靜得只能聽到那些山腹之中傳來若隱似無的**與哀號,眾人心跳得厲害,百合心中發沉,這會兒四周怨氣明顯的開始增強了起來,甚至濃到已經影響了她體內道術流轉的地步,這裡死了如此多人,而且這些人死前恐怕受過非人的折磨,因此怨氣重得恍若實質一般,這回有些麻煩了。
“救救我……”一個留著中長髮的年輕人嘴裡突然間喊出一句求救的話來,開始眾人還以為他是被這裡的環境嚇得發了瘋了,並沒有將他這話放在心上,在這樣的環境下,若是可以選擇,誰都想要向人求救趕緊離開,可問題是現在進來倒是容易,出去卻難了。
但是下一刻,這個年輕人臉色卻先是發青,緊接著又有些黑沉,漸漸的,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下,他的身體像是被幾個無形的彪型大漢給扛了起來般,身體先是直接離地飄在半空中,緊接著以極慢的速度,開始頭朝下腳朝上,在此期間,這個年輕人表情木然,彷彿真實的神情已經被隱藏在一張皮肉之下,他面龐突然間漲得通紅,一雙眼珠也開始迅速充血,可偏偏他的表情冷淡得有些詭異,那面板光滑通紅而發亮,彷彿打了蠟油一般,不知是不是因為充血的關係。
頭頂之上原本有些生鏽的鐵勾勾進他一雙腳掌裡,他腳上的鞋在之前奔跑的過程中早不知掉到了哪兒去,他就像是一隻待宰的豬一般,被人倒掛在了架子上,正在等待著開膛剖腹。
可是這年輕人表情卻十分冷靜,甚至近乎有些淡漠了,鐵勾挖進他腳掌時,骨肉被釘穿的撕裂聲在眾人耳朵邊響起,那鐵勾尖上暗紅的鮮血一滴滴的往下掉,眾人看著彷彿都感覺自己腳掌疼痛了起來,可偏偏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既不大聲喊叫,也不拼命掙扎,只是嘴裡發出痛苦而無助的**聲來。
若是他表情上也露出一點兒吃疼之色倒罷,可偏偏他這樣的冷靜配上這種痛苦的叫聲,彷彿就讓人好像看到面前倒掛的只是一個會發音的假人一般,讓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只是因為恐懼,而使得這個年輕人被倒掛起來的過程彷彿時間被拉長了般,等到眾人回過神來時,這年輕人已經被掛得齊整了,也開始像旁邊倒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