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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天花板,發黃的塌塌米,不過十平米的窄小房間。這些無法與熟悉的環境聯絡起來,也沒有那人的影子。
“又是一場夢……”無力的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透過視窗侵入陽光,只照射出一個孤獨的背影而已。
上午十點,許哲離開了這“閒情美食城”。
這件換上了一件白色T恤,軍綠的米袋褲,隨便穿了雙木屐鞋,揹著屬於自己的木匣。
雙手插在褲袋之中,走在完全陌生的街道上,心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激動或好奇。這時卻發生了一個怪異的現象,在許哲四周五米之內,路人都會不自覺的繞行。偶爾有些從他身邊走過的人,全是一瞬間便滿頭大汗,呼吸急促,一些身體素質差的更是嘔吐了起來。
即便是生活在被鋼筋混凝土包裹的都市,人類還是存在些許生物的本能。
對於許哲正張揚釋放的靈氣,如同突然走進了深海一般。稍微靈感高些的人,甚至能看見這平凡人類四周圍繞的血紅之氣,彷彿一團朦朧的紅雲在跟隨著他一起移動。
而這樣的異常釋放,對於鯊魚般靈敏的妖怪來說,許哲相當於大海中一隻受傷的海豹一樣誘人。
這便是“釣魚”,只不過將自己變成了魚餌,吸引自己要的獵物。別以為這是件簡單的事情,釋放出的靈必須嚴格的掌控。
不能太高,因為會嚇跑一些膽小的妖怪,也不能太低,否則就不夠吸引真正的大魚。
可惜的是,今天許哲的運氣並不好,即便釋放出誘人的氣味,卻遇不上飢餓的魚兒。更意外的是,如大海般雄偉的都市中,自己竟難以感受到妖怪的氣息。彷彿一夜之間這些傢伙都死光了一樣……
無奈的淡淡嘆息,看看頭頂上的太陽,已過去了兩個小時。到了該吃飯的時間,人都餓的開始到處“覓食”,自己等待的妖怪依舊一隻未出現。
不知道第幾次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前,頭頂上亮起了紅燈,自己也只有等待。
鋼鐵組成的車流在面前寬廣的大路上賓士而過,彷彿是在跟兩側的行人炫耀著自己的強壯與昂貴。
“唧……”只在呼吸之間,那揹負在身後木匣中的劍鳴叫了起來。聲音不大卻讓身邊等待的路人耳朵發麻,不自覺的退開更遠。
“不用你提醒,我自己都注意到了。”此時,許哲的目光已發現那個異常的人。
就在對面的人行橫道前,站著一個陌生的身影,即便沒有靈感的人也會很自然的注意到她。
20左右的青春年華,1米70的個子,一頭垂順的金色披肩長髮。無肩無秀設計的白色緊身上衣,讓人懷疑如何能包裹住如此勻稱的身段?搭配著只遮擋了半條雪白大腿的黑色牛仔裙,簡直就是要男人性命的誘惑。灰黑的的長靴,讓人有種想被它踩在腳下的衝動。
雖然服飾有些暴露,奇怪的是無法讓人將她與淫蕩聯絡到一起。甚至連一絲貶義的詞語,也絕不允許出現在她的身上。
因為她是如此的聖潔,全身透著高貴不容侵犯的氣質。一雙湛藍的眸子,感覺就不是該存在人間的寶石。
如果說許哲四周五米之內的空位是用壓力逼迫出來的,那麼在她的身邊完全是用聖潔的氣勢讓人愧疚,自覺不配站在她的身邊。
在許哲注意上她的同時,女孩的目光也一直盯著許哲。四目相接,不需要任何的交談,已有一種默契。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頭頂的上的紅燈變成了綠色。
女人轉過身去,並沒有過自己一直等待的馬路。
而隨著人流,許哲走到了對面,跟著女人的背影走去。
因為剛才她的眼睛已經說了,“跟我來……”
穿過了多少條街道,轉過了多少的街角,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