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品全都是毫不吝嗇,開啟就用。
比金錢更驅動人的便是對死亡的恐懼,所以四人都是發揮著全部的功利,裝扮著面前的人。
而許哲此刻卻同樣的忙碌,幾卷寬大的膠布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禿頭店長裹的跟木乃伊一樣。只留下了兩個眼睛,兩個鼻孔在外面出氣,算是特殊優待。
“許哲,真要穿成這樣嗎?就不能找點其他的東西穿?”輕撫過雙腿上的裙面,順滑的質感簡直就是手的一種享受。一顆顆天然的珍珠渾圓飽滿。沒錯,吳倩正穿著的便是櫥窗中那價值一百三十萬的婚紗。
“有什麼關係,反正不要錢的。剛才你不是說漂亮的嗎?”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吐頭店長的肚皮上,許哲翻找起了店長的皮包起來。
什麼儲蓄卡,優惠卡,身份證都是廢棄物。唯一能用的只有十萬塊現金。
“漂亮當然漂亮,但自己穿就……”吳倩還是覺得格外尷尬。
“學著對自己好一點吧,這麼大的女人不懂得裝扮,等以後自己老了,想對自己好點都沒辦法了。我說你亂動,我都坐不穩了!”隨手揮動長劍,從天而落。
禿頭店長是看著鋒利劍刃由面前耳邊落下,像切豆腐一樣的插進了水泥地板中。
微微側頭,光滑劍脊上甚至還倒影著自己包裹變形的臉。
整整又過去了半個小時,直到牆壁上的時鐘走到9點整的位置,忙碌的店內才真正安靜了下來。
丟到一邊的店長想不安靜都不行,四個化妝師全坐在了她的身上,低垂著頭,雙手放在後腦,無法控制的微微顫抖著。
“那麼打擾了,我們現在就走,如果想報警也無所謂,我記下了你們身份證上的住址。有時間可能我會去問候的,不過我可不會帶禮物。”許哲平靜的威脅著,每一字每一句都嚇得五人大氣不敢亂出。
“真的要這樣出去嗎?”一邊的吳倩還在猶豫。
“不這樣你還想怎樣?”又一次自然的拉起了吳倩的手,兩人終於走出了可憐的小店。只是那一瞬間,大街上所有的目光本能的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只因為傳說中的俊男美女,筆挺西裝,散亂的黑髮,憂鬱的眼神,許哲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斯文氣質。
而吳倩所展現的是平生中最美的樣子,緋紅的唇,黑色的美,細膩光滑的臉,適當的化妝品修飾,讓這平時男人裝扮的女人,比女人更加柔美。
一身潔白的婚紗述說的並不光只有昂貴的價錢,還有吳倩典雅的氣質。無肩的設計,讓那兩根天生麗質的鎖骨誘人無比。一雙潔白的玉臂套上了一雙直到手肘的蕾絲手套,朦朧氣息不言而喻。
更讓人羨慕的是,吳倩懷中捧著著巨大玫瑰花束,讓人懷疑那瘦弱臂膀能否承受如此之多的鮮花。
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一對“新郎新娘”來到了路邊隨手攔下了一輛出租。
吳倩先一步的鑽進了計程車中,逃避開路人凝聚的目光。雖然這樣讓自己好好的虛榮了一把,可天生的害羞還是被看的臉頰發燙/
相較下,許哲落落大方的多,好像自己本身就應該受到如此的注視。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有當他們的是一回事……
“是去教堂嗎?我可是這裡最快的出租。”司機回過了頭來,笑的打量著兩位年輕的客人。
“誰說我們要去教堂了?去火車站。”隨手抽出了座位邊的旅遊時刻表,許哲翻看了起來,“希望你真像你說的一樣快,因為我們要趕十五分鐘後去大板的特快列車。”
“逃婚嗎?現在的年輕人在很是……”無奈的嘆息搖頭,司機發動了引擎,向著目的地奔去。
十五分鐘後,許哲牽著婚紗裝的吳倩坐上了開往大板的磁懸浮列車。看他的樣子並沒有什麼不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