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原始的草原上,這殺人的草海成為被頂禮膜拜的聖土。而被認為是草原上最強的控獸師,十八歲時必須被丟進這片深淵般的草海之中,能在十天內成功的走出,就是成年的見證。辦不到,只說明是神拋棄了自己,環境將自己給淘汰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明明中自有神的安排,許哲與閻王前進的路途中這是一段必經之地。
沒有比這更適合的戰場了……
緩緩的單膝跪立在了土地之上,巴易對著草海行的是面對九尾大人一樣的叩拜之禮。
也是在禮數後,兩隻如熊般強壯的大手撕扯開了自己的軍裝,包括褲子。赤裸的姿態就像自己來到這世界時一樣……
兩指併攏,從地面上挑起了一坨白色的鳥糞,巴易卻毫不在意的塗抹在了臉頰。一邊三條白槓,這是草原戰士將出戰的裝束。
“許哲,九尾大人要你的答案……你就必須給她答案。”握緊了雙拳,控獸師在這一刻真正恢復了自己的力量,“跳躍的,掙扎的,痛苦的,殘忍的,溫柔的……最快的獵豹,最高的蒼鷹,最偉大的雄獅,我回來了!!!!!!”
巴易的吶喊乘著風,向著四面八方傳播著。聽見他聲音的小鳥停止了歌唱,嬉戲的土狼寶寶忘記了撕咬,賓士的獸群調轉了方向。
控獸師到底有何等的力量,這也只有等許哲的到來才能揭開秘密了……
而此刻,跨坐在角馬脊背之上,許哲與閻王正向著邊境進發。
也只有坐上了角馬的背,才會讓人懷念起在河馬與斑馬背上的時光。比較一下,那時真是格外的幸福。
先前就說過,與其說角馬是長了角的馬,還不如說是長的像馬的牛。正因為像牛的部分更多一些,所以角馬的脊背可比牛皮,粗糙扎手不說,中間還有一段如同駝峰般細微的突起。於是脊背不直的角馬直接導致的是乘坐者的舒適度,不牢牢抓住馬頭上的角,隨時都有跌落下來的危險。
也因為如此,昨天一天的大雨中,閻王是兩手無空,連傘都沒辦法打,被那冰冷的雨水澆了一個裡外透心涼。即便在這天干氣爽的新一天內,閻王那雙漂亮如琥珀的大眼睛,沒有一刻不是滿懷恨意的看著許哲。
“大概到晚上就能到邊境了,天使他們現在的動作應該也慢不到哪裡去,雖然說遇到了麻煩。”雙手緊抓著馬角,許哲仰望著天空,猛烈的太陽充當了烘乾機的效果,自己身上的運動服已經乾的發燙了。
“天知道呢,什麼都在了你的計劃裡,你想讓他們快,他們能慢到哪裡去?”冷嘲熱諷的話帶著閻王的怨氣,一股腦全丟給了許哲。
“計劃向來都是九尾在定,我們不過是她計劃中的幾個選項。不出現絕對顛覆性的東西,我們再計劃也只是按照她的思路向下發展。生命終止的時刻,就是他覺得我們沒意思的時候。”毫不理會閻王不滿的情緒,許哲依舊故我,平靜的表情可看不出身為“選項”該有的彷徨與不安。掏出了定位儀,撥通的衛星電話,那一頭接的還挺快的,“你們怎麼樣了,死了沒?”
“廢話,死了怎麼接你電話?”一邊開車,愛麗斯一邊發著牢騷。方向也有工作做,那便是拿著電話充當“支架”,“你個混蛋,給我們下套,弄條爛路給我跑,先是什麼妖怪,後來連狼人都出動了。要不是我們運氣好,早成百鬼它們的午餐了!”
“別太小看自己了,要死哪那麼容易。自己估計一下多久到邊境?”許哲的說話,等於是承認了自己的狡詐。
“大概下午就差不多能到了,具體時間要看路面的情況。你知道的,我都找不到一段長過百米的平地。”愛麗斯顯然還是極度不滿。
“看來你們比我們稍微快點,我們大概晚上到。現在看下地圖……”平靜的吩咐,許哲也將防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