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鋒,一個由天空中墜落下的黑影打亂了全域性。
“轟!”一聲巨響,一輛車直直的落在了兩人之間的大地之上,摔得面目全非。幸好車中無人,否則估計也要變成肉餅了。
從輪廓上看,許哲對這車並不陌生,正是那輛飽經風霜的悍馬軍車,現在它也算結束了自己被摧殘的命運得到了安息。
“臭小子,你還真是不聽人勸啊,說了多少次不要來,你還是跑來打的熱火朝天。”輕柔的單腳點地,一身黑紗長裙的閻王落在了許哲的身邊,如同從天而降的神靈?事實也是如此……
“你好重,像死豬一樣。”再看半空之中,愛麗斯吃力的拉著方向垂直下落,方向也不客氣,揹著自己的行裝還拖著一隻貓。
“好了。”距離三米,方向突然放開了天使的手臂落在了許哲的身邊。
“為什麼要回來?你們的目的不是已經結束了嗎?”許哲看不出有絲毫的感激,低垂的頭不知道是因為傷痛還是茫然。
“不錯的鎧甲,可你傷的好重,需要休息和治療。”方向自然從身後取出了隨身藥瓶。
“這裡還真是亂七八糟,不知道百鬼怎麼選的,竟然挑這裡實驗?”打量著四周,閻王似乎並不滿意。
“好累,下次我再也不當搬運了。”捶著發酸的肩頭,愛麗斯也落到了大地之上。
“把這個喝了,暫時能環節疼痛。”方向遞過了一隻玻璃瓶到許哲身前,雖然沒拿過執照,可在治療煉藥方面,方向有著卓越的天賦。
“啪!”隨手一揮,許哲打掉了面前的玻璃藥瓶,帶著冰冷的訓斥,“沒聽見我的話嗎?還是當我完全不存在,我在問為什麼要回來?”
“白痴,聽好了,如果當你不存在,我們根本不會回來了。”閻王說話之時看向的是天狗的方向,“管你如何發傻是你的事情,可大腦清醒的我們卻不加以阻止,就是我們有問題了。”
“想對我說我們是朋友嗎?我可從不這樣認為……大家只是在互相利用而已。”這是這小組的本質,許哲對這剛成立的小組沒有感情。
大家都有自己目的,有自己的打算。說不好聽點,是各懷鬼胎。所以不會有什麼承諾,不會有什麼情感,也不會有救助其他人的想法。
“就當是利用好了,我們來這裡也正是要說,你還不能死,我們還沒利用夠你,笨蛋。”愛麗斯討厭許哲的語氣,就像撕碎了一切可以幻想的東西。
“不光如此,那些傢伙也不是你一個人可以對付的……”緩緩的掏出了自己小巧的瑞士軍刀,方向解開了手腕上的雪白繃帶,下方的傷口才剛剛癒合。
從那大天狗的身後,一字排開了三個可怕的身影。
“又見面了閻王,我以為短時間內我們沒有再見面的可能了。”帶著放肆的獰笑,單手插在口袋之中,哈迪斯抗起了自己巨大的死神之鐮,凌厲殺氣可讓天地變色。
“我以為你是稍微有點腦子的天使,我以為我不用殺你的……”帶著淡淡的嘆息,路西法收起了那本隨身的聖經。
“九尾大人有令,任何人都不許打擾天狗與許哲的戰鬥,否則只有死了。”八歧的目光掃視過了對面的人群,一顆一顆解開了白西裝外套的紐扣,丟在了一邊的骯髒土地之上,估計又只有報廢了。
氣氛一下緊張了起來,雙方的對峙是一場混戰的序幕,而這場人,神,魔,妖混合的戰鬥,如何收場已無人知曉?
呼吸變得緩慢的近乎忽略,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只剩下了核彈倒計時的馬錶繼續滴答滴答的跳動著。
距離那一切覆滅的時刻之剩下了不過23分而已,23分鐘能做什麼?
夠一對情侶相擁的傾訴心中的思念,夠一位即將原航的父親親吻孩子的額頭,夠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