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地一閃身子便鑽進車裡,曲同秋只得也緊跟著進去,邊著急說:「不能去那裡,妳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就是知道才要去啊。」
「這可不行,任寧遠一定不會同意的。我不能帶妳去那種地方!」
楚纖不以為意:「你不去也沒關係喲,反正我一個人也進得去,我已經成年了呢。我可是要去瞧熱鬧了,你不想玩就回家吧,我不會告訴寧遠哥哥的。」
曲同秋哪能丟下她一個人,任寧遠託付給他的,怎麼都得一根毫毛也不少地送回去,只得更警惕地跟緊楚纖。
楚纖的樣貌穿著都太引人注目,從剛踏入地下酒吧的大門,就有不少人盯著她看。以她這種被寵愛著長大的女孩子的天真,只覺得驕傲而羞澀,全然不覺得有什麼危險,倒把旁邊的曲同秋緊張出一背的汗。
「那個人拿的酒好漂亮,我也要喝。」
曲同秋不敢走遠,但拗不過她,只得向人打聽了那種酒的名字,再擠到吧檯替她買了一杯。等回來的時候,便發現她身邊多了幾個嬉皮笑臉的男人。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曲同秋只得硬著頭皮,拿著酒擠上去,擋在她身前,鼓起勇氣道:「你們要幹什麼?」
「你誰啊?沒你的事,滾開。」
曲同秋見了凶神惡煞的人,心下害怕,但任寧遠交代給他的事,他無論如何得做好。於是壯著膽子:「她是跟我一起來的。你們有什麼事?」
幾個人完全不把他撐出來的氣勢放在眼裡。
「請美女喝杯酒而已,用得著這麼緊張嗎?」
「美女妳怎麼會跟這種人一起來啊,要找護花使者,怎麼也該是我這樣的嘛。跟我們玩會有趣得多,要不要來?先喝了這杯再說。」
「怎麼,我們請的酒,妳是不想喝?」
「別給臉不要臉啊。」
楚纖也有點怕了,慢慢躲到曲同秋身後。曲同秋勢單力薄,真要動手,一巴掌就會被拍飛出去,只得大聲說:「你們知道她哥哥是誰嗎?S大的楚漠你們聽說過沒有?」
瞎貓碰上死耗子,楚漠算是惡名遠播,那幾人倒還真的有所忌憚,相互對望著,有退卻的意思,但又似不甘心。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其中一個男人嘻笑道:「行,我們賣楚漠一個面子。但你們也得賣我們一個面子。這杯酒可是特意買來要交朋友的,沒人喝,可就太不夠意思了。」
曲同秋聽得楚纖在背後小小聲說:「我才不要喝。」
他的酒量也就一杯即倒,而且這酒看著就讓人覺得不懷好意。如果是莊維在,應該會跟他們硬拼,爭一口氣也好。但倘若翻臉吃了大虧,就算以後楚漠十倍報復回去,女孩子家吃的虧也一樣補不回來,就算把他們揍爛了又有什麼意義。
曲同秋思來想去,還是息事寧人,把酒接了過來,屏住呼吸一口一口把它喝乾淨。
放下杯子就已經開始覺得暈眩,搖晃著,視野變得怪異,酒吧裡的溫度似乎高起來,令他極其燥熱,外界的聲響忽遠忽近。渾渾噩噩了一會兒,聽得心臟撲通撲通急速亂跳,突然眼前一黑,便一頭栽了下去。
而後的知覺被便被雜亂扭曲的夢境吞噬。
美夢和噩夢交纏著鋪天蓋地而來,時而是身在天堂般平和甜美,時而又如同地獄一般苦痛難熬,再過去卻又簡直是在烈火中焚燒,身不由己地被反覆煎熬著,像快要爆裂開來。
等終於從混亂過後那安息一般的無邊黑暗中猛然醒來,一睜眼,視野裡便是白花花的一片。
反差之大令曲同秋呆愣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明白過來自己是在醫院。
「他醒了。」
聽到有人這麼說,曲同秋轉動著眼珠往屋子裡瞧了一瞧,發現了任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