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衾,終於來了。
傷
……竹林深處,且傳來悠揚笛聲。伴著風聲抑揚頓挫邇來的,是一席月白的身影。垂長的墨髮隨風飄逸,眉目間道不盡那熒熒靈透之氣。她軟唇弄笛,腳底無聲,只聽得笛聲繚繞,卻不聞裙裾唏簌——來的正是我的女一號軟衾姑娘。
見到她,我心底湧起一股無限的感嘆和自豪——多美的可人兒!美得連作者本人——我,都忍不住流連了好一番。我真是佩服自己,五體投地,恩恩!
這時間,我的男一號揚起一抹笑容,合了扇子,儒雅地拱手道:“姑娘,可是一路尋著在下而來?”
很好,臺詞一句不差。我坐在一邊,揉著腿觀望。
軟衾抬起玉笛,昂起頭來:“正是。公子說走就走,未免太欺負人了。”
男一號乾笑了下,直挑墨眉:“在下何以欺負了姑娘?而且,憑著姑娘的身手,在下又如何欺負得了麼。”
“哼,你少裝腔作勢了。”軟衾跳到他面前,眯起眼睛來,危險地盯著他。
突然,她的目光跳過楚千雪的肩膀落到我身上。卻見她明眸流轉,抿起櫻口來,揚眉巧笑:“怪不得公子心急如火地趕來,連劍神之位都願捨棄,原來有美人在此佳候。難怪,難怪。”
……
呃……呃?!
我瞪大眼睛,一下子跳起來。
我說女一號,擅自改動臺詞先不跟你計較,你嘴裡說的美人……
我狐疑地四下裡張望著,茫然地思量:該不會,是說我吧????
“姑娘見笑了。”男一號散開紙扇,回身在我旁邊一站——他居然,預設了。
我直瞪眼睛。
喂,喂,搞什麼飛機?
“這位姑娘似乎並非中土人士?”女一號也跟過來,對我產生興趣。
“番邦啊,番邦!”我沒好氣地回答。你亂改臺詞,該當何罪?
“難怪,姑娘的言語裝束都……”
不要總跟我說同一句話,耳朵快出繭子了好不好?
“……姑娘的髮式也很奇特。”她一雙大眼睛左瞧右看。我的髮式?我只紮了條馬尾而已!
“咦?姑娘怎麼沒有穿鞋?”她略彎著柳腰,對我的涼鞋產生疑問。
拜託,你不是來跟男一號要求比武的嗎?圍著我問東問西,一會兒天都黑了,這個場景裡還有一出情節沒上擋啊。
我受不了了,一把扶住她的肩:“你到底來做什麼的呀軟衾?”
她直愣愣地望著我,茫然道:“姑娘……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你看,穿幫了吧。都是被你氣的。
我翻著白眼。
而且男一號也湊過來,顯然也很好奇。
“呃!……這個……”我左思右想,小出冷汗。幸好這個時候,後面的劇情很救命地跟了上來。
後面的劇情是(應該說本來應該是。汗。):
男女一號小過幾招之後,三條身影突然由南而來。兩個黑衣蒙面的在追殺一名老者。然後女一號見義勇為衝出去救那老頭,因江湖經驗淺薄而遭了暗算身受刀毒,被男一號拖回竹居搶救,期間又巧遇葉亭楓等人,而後的月夜訪琴、龍湮薰香、蜜餞送藥……兩個主角互相之間暗生情素……
這樣的安排浪漫流暢,沒什麼差錯吧?
我暗自盤算著,只聽男一號低聲一句:“小心。”便將我的身體拉低,伏在地上。果然,南邊現出三條人影,前面的被蒙面的追到,撕殺起來……基本上講,跟我寫的一模一樣。
“不好,老人家受傷了!”女一號驚聲,立時飛身而去。
男一號欲伸手拉住,怎奈她動作極快,竟沒拉到,眼見著她已殺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