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吟了片刻,沒有注意到現場氣氛有點冷場。
再後面,該是焰兒。
狐狸
銀環門的事說起來可大條了。十天裡莫名其妙死了N個人(到底是幾個實在記不清楚了),而且被害者死狀可怖,搞得人心惶惶……
我黯然地嘆息。本來故事發展到這個地步時,男一號和女一號早該心有靈犀含情脈脈,可現在那?我瞟了楚千雪一眼,心下很是沮喪。事到如今想讓他們倆萌生愛情的火花,大概只能寄希望於某一天上蒼突發奇想要惡搞……然後又瞄了眼床上抱恙的楚千湮——加上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傢伙,我實在對後面的發展不敢抱有希望。而更為重要的是,事情發展到這個階段,距離我的瓶頸已時日不遠了。
我含著渴求的目光深深望著楚千雪……呃,有點想跟去那。他怔怔地瞧著我,神色有點憂鬱。進得門來,揚起他那慣有的笑容來;“林姑娘也在,這卻正好,免得在下另跑去溫泉館辭行。”
“你要回去麼?”楚千湮有點意外地問。倒是在我意料之中。
千雪點頭:“涼花的口信。”楚千湮暗了神思。西門涼花是銀環門律堂堂主,她親自傳口信來說明事態萬分緊急。我想楚千湮也是明白的。正想著,楚千雪轉而叫我,取出一副紙包來交給我道:“姑娘繼續服用,千萬不可間斷。這幾日需用心調養,不宜操勞,不可受寒……另請姑娘代我向軟衾姑娘辭行了。”他笑著,囑咐得萬無一失。我想到那劍,問道:“虯鶴生還在我那,你帶著去吧。”他搖頭:“還請林姑娘代為保管吧,只先別給懷兒知道了。”我突然想起抒懷斷了條胳膊的事,問:“那洛小姑娘怎……”
“爺爺知道你要走麼?”楚千湮突然插進話來,引起我的懷疑。千雪搖頭,道:“我這就去辭行。”
千湮輕哼:“每次都捱罵,你不嫌煩麼?就這麼走了吧。”千雪只笑著搖頭,朝我拱手道:“我走了。”
我還沒完全康復,不能跟去,可我實在想知道那個卡了我N久的瓶頸究竟會如何被解決掉。忍不住上前拉住袖子問:“你……這事完了,還回來麼?”
他猛地停了步子,轉回來意外地望著我,沉了半晌,抬手輕摁我的肩,定定地道:“事一了結,即刻便回來。”
我放了心,笑道:“那快回來,我等著你。”
見他舒展了眉頭,輕笑著走了。
我安心地轉回身來,發現楚千湮的臉繃得跟什麼似的,不由得奇怪:“你怎麼啦?剛才臉還紅撲撲的,現在怎麼發青了?”
他冷冷瞟了我一眼,側過臉去不作聲。我白了他一記,悶悶地坐在一旁喝茶,推算楚千雪回來的日期。
回到銀環門和西門涼花接洽,見到焰兒,中間還會插播上官劍府和流刃門的新聞;穆簾的事;然後到楚盞瓊——就是千雪千湮的老爸——接見焰兒,之後他們老媽就要出場了……呃,掐頭去尾怎麼算也要半個月以上呢……
我垂頭喪氣,有點鬱悶。
突然想起來問道:“剛剛你做什麼搶我的話?”
他瞧了我一眼,幽幽地閉上眼睛:“接著講你的故事吧。”
“喂。”我不滿地瞪眼睛,可惜他沒看見。只好接著講我的故事。
“那位美麗的王后希望生出一個和她一樣美麗的女兒,便向神許願,希望自己的孩子面板如同雪一般潔白,頭髮象窗楞那麼烏黑……”
“好生可怕的樣貌……”他蹙眉輕道。
我白他一眼:“哪裡可怕啊?”
他不屑的瞥我:“如同妖怪一般可怕……”
“你閉上嘴沒人把你當啞巴。”我憤怒地呵斥,唐朝人怎麼理解西方美!真是沒法溝通……
卻見他打量下我的臉,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