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擺出凌厲的眼神出來:“在外人面前稱呼我為‘門主’,你好大膽子。”見他時才恍悟了,伏下頭去連聲“知罪”,又喝了句:“還不下去。”穆齊天擔憂地望了望身邊垂手立著的焰兒,不得已慢慢退了出去。
我暗笑,原版裡,穆齊天確實是該喜歡焰兒的。真是難得啊!!他居然沒造反。
而楚千雪則讓焰兒堂下坐了,散了扇子,唇邊掛著那習慣性的笑意。
“焰兒姑娘,若在下沒有猜錯,你該是從烏鼠山而來吧。”
我聽了,差點熱淚迎眶——久違了,臺詞!!
禮物
我聽了,差點熱淚迎眶——久違了,臺詞!!
感動地望向楚千雪,見他神色清淡,問焰兒話的口吻全然不像審問,倒像是和朋友聊天一般。焰兒只低低垂著頭,根本不敢看楚千雪,蚊子叫似的“嗯”了一聲。楚千雪倒笑出來:“姑娘莫怕,適才是齊天誤會了,我不會罰你的。”
焰兒聞言才抬起頭來,雙眼盈著渴盼望向楚千雪:“也不罰穆大哥麼?”
楚千雪呵呵笑著點頭:“不罰。”見她舒了口氣,微微笑了,才又道:“姑娘昏迷那一日,齊天與我講了姑娘身上的固疾。在下略通醫術,深覺姑娘此症蹊蹺得很。”
焰兒輕蹙起煙眉來:“我自小便有夢魘的毛病,婆婆醫了十幾年,也未見得好轉。”
楚千雪問道:“婆婆?是姑娘的親人麼?”
見她搖頭,道:“焰兒不知道。只是自懂事以來,便一人獨居在池畫館,沒有見過外人。每次我發病後,婆婆都會來看我,餵我吃藥,給我醫病。”
楚千雪聽她講出“池畫館”三字,不由得吃了一驚,轉了心思,又問:“姑娘說的池畫館,可是在烏鼠山?”
焰兒點頭。他略思,繼續問道:“姑娘可知婆婆的名諱?”
焰兒神思恍惚,慢慢搖頭。
楚千雪道:“姑娘,可認得白普陀?”
焰兒還是搖頭。楚千雪輕嘆了下,站起來:“姑娘,為何你會離開池畫館,獨自來到這裡?”
焰兒的神色愈加恍惚起來,幽幽地道:“只因……他死了。”
楚千雪往下挪了兩步,謹慎地探道:“……他??”
焰兒輕咬著唇,細細的眉皺起來,眼裡滿是傷痛。
“他常在水的那邊牧馬。閒了,便吹一管笛子。他吹得極好,那聲音,好像天宮裡神仙才會的曲子……後來,他瞧見了我,我以為他會惱我偷聽他吹笛子,從此不再來了,他卻對我笑了。”她眼裡亮著點幸福的光彩,只一閃而過,立刻又哀愁下去,“轉日裡,他來了,給我吹笛子聽。然後……我看見婆婆出現在他身後……我害怕起來,給他打手勢,可他沒有看懂……婆婆就……就把他給……”
焰兒哽咽著,再說不下去,唇齒顫抖著埋下臉去,眼見著淚珠兒撲啦啦地掉下來。
很好。
我託著下巴,心驚膽戰地盯著他們。生怕誰又突然冒出句如“姑娘的鞋子也很奇特”之類的話來讓我噴血。想到鞋子,我忍不住低頭,一對白淨的腳探出裙襬……恍惚了一下,楚千湮的吻嫋嫋地襲了過來……
…………
……
我……我要堅定意念,不能對慾望低頭!!
頓時打起精神,耳邊焰兒的聲音清晰起來。
“……給我治病,婆婆給我烙上這個印記……”焰兒仍抽抽噠噠的,正在告訴楚千雪她額頭上那抹火焰的來歷。培養一個可以魂移的身體是很不容易的,必須從小除錯她的身體,那抹火焰就是標記,如同一個插座,魂移後才不會找錯身體。倪紅衫養了她十幾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用這具年輕美麗的身體殺死楚盞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