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看看她,轉而望向我:“林姑娘,這是……”
我找了個位子坐下來喝水:“羅小姐,還有穆簾,事到如今,你們還是坦白的好。”
羅煙茹淺笑,看看穆簾:“簾子,這是我拖累了你,我會還你的。”
穆簾咬咬下唇,只道:“別說傻話了!”
————————————分割線——————————————————
“抒懷並非從小便少言寡語的。千雪,這你可知道?”
煙茹開頭便問,大楚略皺眉頭:“曾記得小時候,懷兒確是與你一樣的調皮。後來幾年裡未見,再見時依然婷婷玉立溫文賢淑,與兒時判若兩人。我只道是女兒長大成人懂得莊重得體了。”
“那是因為,懷兒13歲那年,被人給……”煙茹沉吟了。轉瞬抬眸對上大楚莫名驚訝的眼神:“那該死的畜生就是聞月白。”
“……我從不知道……”大楚震驚中。
“這等家醜我父親怎會對人講。”羅煙茹咬牙切齒,手裡攪著帕子,“父親膽小怕事,不敢聲張,更加不敢與流刃門為敵,那事就生生給埋了下來。可憐懷兒幾個月不能言語,怕光畏影,不食不飲,險些死去……我那時便發了毒誓,一定要殺了那禽獸!”
綠隱山莊的莊主並非膽小怕事……我暗自思量,嘆了嘆氣。
煙茹舒了舒氣息,接著道:“後來,我為了那姓張的混帳與父親翻了臉,拋了一切只願與他同生共死,沒成想那男人居然獨自斂了我的錢財跑了,留我一個人在個陌生的驛站裡自生自滅……我那時想男人都是下賤無恥的東西!而後幸好遇見了你,解了我的困。我又想,世上只有你是不壞的男人。”最後的話,好似說給自己聽的。羅煙茹黯了神思,默默的笑了笑。
大楚垂了眉道:“你能遇見我,並非巧合,只因洛老前輩託付了我,尋你去照顧你的。”
羅煙茹一顫,抬起頭來。
大楚搖頭:“抒苒,你一直錯怪了你父親。他老人家並非膽小怕事,只因洛前輩必須守住那天大的密寶,不得不忍氣吞聲不能招惹那些大門戶……洛前輩一直惦念著你,時常傳書給我,問詢你的下落景況。”大楚嘆了口氣,“怪我分身無暇,不能多照應你,由得你進到青樓裡去混事。當初我還百般的不解,為何你偏要去那等地方度事,現在想來,想必是為了篩尋刺殺仇人的人選罷。洛前輩問起來,我便謊稱你開了間茶樓,生意穩妥和詳。”
羅煙茹臉上滑下淚來,低低的有些哽咽。忽而抬了頭:“我家的……密寶?”
大楚道:“你離家時年紀尚輕,洛前輩沒有告訴你。懷兒也是剛剛才得知的。”這時已有人將虯鶴生呈了上來。我抬頭一看,是西門涼花。大楚接了,橫在她面前,“就是這把劍。洛家幾代人守住的密寶,虯鶴生。本該傳給你們姐妹的。”
羅煙茹伸了玉指,輕撫劍身,忽然大笑起來:“只為這柄劍,懷兒遭人玷汙就該隱忍不發?只為這柄劍,我們洛家就該遭血洗滿門之災?”她憤然起身,和著淚水苦笑:“千雪,我不要這東西,若你把它給我,我一定要毀了它!”
大楚也站了起來,將劍交給了她:“洛前輩在臨終前,將懷兒和劍交拖於我,如今,我想把它還給你。你想如何處置,我不會擅加干預。”
羅煙茹低頭看看劍,盡是無奈的酸楚與苦笑。她伸了雙手,一把握住劍身,猛地抬起頭來看他:“如今,我已經殺了流刃門那禽獸,姓張的混帳也早給我買人殺了。我心願已了,現而今,只有一件事託付你。”
大楚望著她。
羅煙茹將劍又交還給他,定定的道:“照顧好懷兒。不要負她。”
……
我怎麼又覺得有火光閃現?
轉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