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麼高,我腿軟,輕功使不出!”牧歌閉著眼死死地拽住寧飛袖子。
寧飛牽住牧歌,輕輕一笑,“下了!”
縱身一躍,二人便直線般落了下去。
牧歌嚇得大叫,師兄是不是沒使出輕功啊,怎麼這麼快,這簡直就是自由落體!
僅
念頭的工夫,腳尖便已落地,未感受到一絲撞擊的~地,彷彿雲絮般飄落到地上。牧歌睜眼,心有餘悸,再不敢抬頭往上看一眼。
三人在劍門城中草草地用了早膳,便啟程趕往岐山。
山的石林柳塵的土。
一根根高聳入雲的巨型石柱彷彿將時間拉回到了兩年前,那時初入江湖,那時也是三個人。
牧歌垂下眼,易凡不知身在何處,或許去了西原,今生怕是再無緣相見,想著心頭便湧起一陣酸澀。他是朋友,一個特殊的朋友,特殊到連牧歌自己都不知該如何定義。不管身在何處,都在同一片藍天下,有緣見面道聲好,無緣見面他幸福就好。
寧飛看看牧歌輕嘆,“將來或許能見到他。”
“嗯。”牧歌點頭,微微一笑,“山的石林柳塵的土,煙霞的女子美如凰;清河地泉水赤霞的湖,清月的男子俊如花。”
“師妹還記得!”寧飛忍不住笑,“江湖中並無這樣一首童謠,是我信口胡謅的。”
牧歌一愣,咧開嘴壞笑,“師兄的話真不真沒關係,只要真心喜歡萬靈就成!”
寧飛跟著一愣,俊挺的側臉竟泛起了淡淡紅暈。
牧歌大笑,“其實我也想她了。”
“休要胡說。”寧飛瞥一眼牧歌快步跟上諸葛無極。
牧歌偷笑,想不到啊想不到,追影師兄害羞的模樣竟也如此可愛!
麒麟山莊。
園中不時地傳出一陣哭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已是非常沙啞。
牧歌渾身一顫,劍門幫中的靜謐太過壓抑,此處的哭聲卻是有些駭人,哭地人似乎再難忍受這份痛楚,想要將心肺肝都掏出。
三人步入園中。
哭聲驟停,一名白衣婦人跌跌撞撞跑到門口,衝著三人大笑,“是諸葛先生,老爺今日不在府中,城兒也出門了,先到屋中坐一會兒。”
諸葛無極微愣,朝白衣婦人抱拳道:“有勞言夫人!”
白衣婦人憨憨地笑,匆匆走在前頭,待到得廳中瞧見牆上字畫時,忽地抱頭大哭了起來。
一名丫鬟從內廳跑出來,抱住婦人,梗嚥著柔聲安慰道:“夫人乖、夫人乖,客人在呢……”
原來這名白衣婦人已經瘋了。牧歌吸吸鼻子,心中很是難受,丈夫孩兒相繼被人害死,如此大的打擊任誰都無法承受得住了。
諸葛無極低聲嘆道:“有勞姑娘,萬劍幫主的屍首在何處?”
丫鬟雙眼紅紅的,神色有點慌張,伸手往園中一指,“就在園中大樹上,那棵樹還是公子在夫人今年壽辰時植的。”
牧歌垂下眼跟著諸葛無極走到園中。
萬劍地屍首依舊掛在樹上,風吹過便輕輕一晃。
牧歌不敢抬眼看他,垂首盯著鞋面發呆。
寧飛抽出長劍,割斷繩子,將屍首緩緩攤到地上。
諸葛無極未將視線移落,依舊靜靜地注視著大樹,躍上樹幹,撥開樹葉一看,果真不出所料,樹葉遮掩之下的樹幹上有一道清晰地劍痕,正是碧波柳風劍!兇手留下的線索太刻意了,又或許是他刻意留下如此一目瞭然地線索。諸葛無極盯著劍痕凝神思考,兇手究竟想做什麼?
言城的屍首既然被人帶走,必定會出現在另一個地方,只是下一個將會是誰?
想起言城清秀面容之上那抹羞澀地微笑,牧歌心頭便很不是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