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讓她幾乎無法再移動。最終，她還是鼓起勇氣，將門猛然開啟。

門外依舊空無一物，只有風從她的臉上掠過，冰冷刺骨。她盯著空蕩蕩的走廊，心跳加快，手心已經被冷汗浸溼。

她關上門，靠在牆上，感覺到內心的防線正在崩潰。那個聲音不可能是幻覺，她知道，某種她無法解釋的力量正在靠近。

第二天，吳晴決定去找張山。她必須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或許只有他能解釋這些怪異的現象。她撥通了張山的電話，約他在城郊的一家咖啡館見面。

張山早早等候在那裡，依舊是那副淡然的神情。

“你有事找我？”張山問道，語氣依舊冷靜而平淡，彷彿一切盡在掌握。

吳晴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我……最近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那些……聲音，還有……我無法解釋的東西。”

張山微微一笑，彷彿早已預料到她會來：“這些事不會憑空發生，你心裡知道原因的。”

吳晴心中一震，手心裡的汗水更多了幾分。她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你到底想說什麼？你知道真相，不是嗎？”

張山靠在椅背上，目光深邃：“我感知到了吳佳的最後時刻，她的靈魂一直在呼喚著真相。但就像我說過的，我沒有直接證據，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由你自己來面對。”

吳晴的眼神漸漸暗淡，她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處可逃。無論她如何掩蓋，真相總會像夢魘般緊緊追隨。她無力地垂下頭，聲音顫抖：“我……沒法再承受了……”

張山靜靜看著她，似乎在等待她做出最終的決定。

吳晴坐在張山對面，眼神呆滯，彷彿靈魂已經被剝離。她知道，這場博弈即將結束，無論她如何掙扎，都逃不過張山通靈能力帶來的壓迫感。

張山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吳晴，你是否願意承認，吳佳的死並非意外？”

吳晴的手指微微顫抖，低頭不語。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吳佳臨死前那絕望的眼神，還有自己那無情的舉動。每次想到這些，她的內心都像是被撕裂般疼痛。然而，即便她內心再怎麼後悔，也無法挽回那已經做出的決定。

張山繼續道：“我已經看到了吳佳的死亡場景，她沒有立刻死去，而是被你……親手殺死。”

這句話如同利劍一般刺入吳晴的心臟。她再也忍受不了內心的巨大壓力，雙手捂住臉，淚水無聲地滑落。她想要否認，想要大聲辯解，但那些冷酷的事實已經讓她無從辯白。

“我沒有選擇……”吳晴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我只是想要得到屬於我的生活。我和李強……我們不能失敗。”

張山的目光仍然平靜，彷彿早已預見了她的回應：“你和李強策劃了這一切，利用吳佳來謀取鉅額保險賠償。然而，吳佳沒有立刻死亡，所以你不得不親自結束她的生命。”

吳晴沒有反駁，她知道一切都已經被揭穿，張山的“通靈”能力讓她無所遁形。

“但這不是終點。”張山忽然話鋒一轉，語氣沉重，“雖然我知道真相，但你知道的，我沒有證據。警方無法透過我所看到的‘幻象’立案，而你……仍然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

這句話讓吳晴感到一陣窒息般的解脫，同時也讓她的心中浮起一種巨大的恐懼——即便張山無法提供證據，真相依然像夢魘般緊緊追隨著她。

張山站起身，準備離開：“你做出的選擇，早已決定了你的一生。我無法強迫你承認，也無法讓你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有一點你必須明白，真相永遠不會消失，它會伴隨著你，直到你自己選擇面對它。”

吳晴呆呆地坐在那裡，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她知道，即便逃脫了法律的懲罰，內心的良知和吳佳的靈魂也將永遠困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