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臉上,一點情面沒留。
可憐謝四爺謫仙似的人品,被傅深這大老粗唾沫橫飛、張牙舞爪的一通折騰。謝延年和謝柏年擋在謝四爺身前,“傅侯爺,家母並沒有那個意思,您誤會了。”她不過是傾慕昭仁郡主的人品,哪會是想存心要害人呢。謝家父慈子孝,兄孝弟恭,妯娌合睦,再沒這些爭競之舉。
棠年低聲認錯,“總歸是我沒用,護不住妻子女兒。”胡月這招數看似魯莽,其實很奏效。如果不是岳母早有先見之明,堅持“丫丫和頤姐兒身邊,必須有高手隨伺”,如果丫丫身邊沒跟著慕楓、慕樺這樣的高手,頤姐兒或許……棠年閉上眼睛,不敢再往下想。
傅深大怒,“說的沒錯,你就是沒用!放著好好的郡主府不住,擠在謝家做什麼?招人厭煩麼?謝棠年,你既做了父親,便要有做父親的考量,哪裡對小遂平最好,你便該住到哪裡!”
傅深把棠年罵的沒話說。謝大爺、謝四爺都被他罵的開不了口,傅深越罵越有精神,“帶了小遂平走!可憐孩子正昏迷著,丟了魂兒似的,若是回到她出生的郡主府,許是會有救,也說不定。”
謝四爺淡淡看著傅深。說孩子受了驚嚇,丟了魂兒,不過是騙外人的,您還當真啊。無忌還常說傅侯爺跟他不對盤,真真豈有此理,傅侯爺這樣分明是要幫著無忌搶走棠兒一家。
四太太嚇病了,請大夫熬湯藥的,人仰馬翻。郗氏牽著升哥兒去了瑩暉堂,“老太太,我這幾日都不敢抱他,我好像又懷上了。”郗氏企求的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嘆了口氣,“你們想什麼,我都知道。放心,謝家是厚道人家,虧待不了自己的子孫。”玉郎媳婦再不著調,為了延兒,為了小柏兒,為了孫媳婦肚子裡的孩兒,也要給她臉面,讓她安享尊榮。
郗氏愧疚的低下頭,“錦兒今兒個也使人遞了信兒回來,唯恐家裡出什麼變故。祖母,若是太太有個什麼,錦兒在夫家如何立足?”新婦,才嫁過去,還沒站穩腳根。
謝老太太做了決斷,“對外,只說你太太憂心小孫女,病倒了。旁一個字不許多說。”郗氏忙答應了,“是,絕不敢胡亂說話。祖母放心,經過這次的事,太太往後必定會小心謹慎,不會再妄交匪人。”
謝老太太苦笑,“還有往後麼。”你當南寧侯府是什麼人家,能輕輕把這件事放過去。丫丫的外公已經出面拆房子了,再往後,不定怎麼著呢。
日鋪時分,六安侯傅深威風凜凜的帶著人,把遂平縣主從謝家接到了含山郡主府。“可憐孩子,真是可憐。”人們紛紛嘆息,才一歲多的小人兒被嚇的丟了魂,真可憐啊。
☆、第154章
回到郡主府之後;沈邁、嶽培和安瓚都把傅深一通狠誇,誇的傅深得意非凡。安瓚這文弱書生就甭提了,這種事上他一點用沒有。沈邁和嶽培雖然武功高強;可是各有各的顧忌,束縛住了手腳。只有自己這親外公;才能全心全意為著丫丫!傅深把自己和沈邁、嶽培、安瓚比了一遍;大為滿意。
張屷和流年這兩個小馬屁精,圍著傅深不停的獻殷勤,“外公您真是八面威風啊,那房子拆的真好,真乾淨!”“昭仁郡主府簡直成了一片平地,看上去令人眼界為之開闊,心胸為之寬廣!”“那幾個帶著小閨女的妾侍,都對您感恩戴德呢,恨不能給您供上長生牌位!”天朝人民對人表示敬意,最隆重的大概就是給供奉長生牌位了,早晚一柱香,晨昏三叩首。
傅深飄飄然;客氣的謙虛著;“小阿屷,小不點兒,外公這麼做不算什麼,不算什麼!換了是你們,你們也會毫不猶豫為小遂平出頭,為小遂平討公道的。”
流年大樂;“外公真可愛!”外公這幅模樣;簡直是英雄人物在被採訪時豪邁的宣稱“我沒做什麼;我所做的,不過是我應該做的事;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