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禍起來:“莫邪劍莫非已經到了豐城派手中?”裴冕橫了他一眼道:“慕容兄請慎言。”慕容華亭不再言語。盧三鎮一聽到師父有所提示,也顧不得他人如何看,忙道:“師父原本叫我們兩個在城裡辦賀禮,我們約在朱雀亭見面。”
李御風見反客為主局勢漸成,暗舒一口長氣,聽到盧三鎮所言,忙追問道:“你師父一早就到了這裡,而你那個姓沈的師兄先是在你師父到達朱府之時跑到城裡來買好賀禮,再跑到城郊朱雀亭去跟你相見,然後半途中遭人劫持,賀禮被搶了,人也被殺了,是吧?你們的行為舉止有別於常人,倒是令人好奇的緊,不知道向你告知西北郊的青龍坡有豐城弟子身受重傷、性命不保的那人是不是貴派中人呢?”
盧三鎮否認道:“不是的,那個人很斯文,跟朱師叔一樣,也是個讀書人。”李御風忙道:“他是不是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儒冠?他腰間是不是插著一把摺扇?還有他手上是不是拿著一個紅色錦盒?或許他手上拿著的不是紅色錦盒,而是一把黑玉寶劍。”李御風問了三個是不是,盧三鎮就搖了三次頭,李御風不甚遺憾。眾人聽李御風問得關切,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也都留心了起來,待見得盧三鎮搖頭,不少人也都暗歎了一聲。
裴冕聽得李御風先前之言,自是大為惱怒,但他見李御風站在鍾玉琢身後,自己若是出手,鍾玉琢勢必會出手阻撓,他適才跟鍾玉琢對了一次掌,對鍾玉琢武功還是頗為忌憚,再加上龍泉派人多勢眾,慕容華亭對自己似乎已經心生不滿,慕容華昭又早已離去,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弱龍自然更不敢壓地頭蛇,估量之下,只好強###怒氣。裴冕明明可以斷定是李御風殺了己派弟子,不過由於他豐城派弟子盜劍在先,雖然事實明顯,但若要堅持洗脫盜劍之名、維護自己的面子,就不免在說辭上做些改動,這樣一來豐城派對龍泉派混淆視聽的詭辯之說也就應對無策了。兩派人各執一詞,不少不明就裡的人也被擺弄得是非混淆起來,只覺是是非非,詭詭詐詐,兩派都是不分伯仲,不遑多讓。
(15)、金紫銀青第;繡衣進士家
慕容華亭道:“李御風,你自稱有人從你手中奪走莫邪劍,可曾有人瞧見麼?” 李御風搖了搖頭道:“當時除了奪劍之人跟我自己外,應該沒人在附近。” 慕容華亭道:“你言語不盡不實,什麼儒生奪劍云云,多半是你自己杜撰的,莫邪劍定是讓你給藏起來了,對吧。”李御風矢口否認。鍾玉琢道:“慕容掌門說得這般斬釘截鐵,像是早知內情一般,你有意將那奪劍的儒生之人除去,那人該不會是青釭派的吧?”慕容華亭聞言一怔,怒道:“鍾兄真是能言善辯,我青釭派沒有這般人物,更沒有這般點穴手法。”鍾玉琢道:“既然你相信御風的穴道曾為人所點,卻為何又要否認有這麼一個儒生奪了他的劍又點了他的穴呢?”付璟向他連使眼色,但鍾玉琢話在嘴邊,不吐不快。
慕容華亭原本想借指責李御風監守自盜之題,將矛頭指向龍泉派,順便賣個人情替裴冕解圍,卻不料讓鍾玉琢反將過來。今日青釭派與豐城派聯手來與龍泉派為難,乃是眾目所見,鍾玉琢這麼一說,餘人都覺十分在理,不禁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慕容華亭。李淡然心想:“豐城派既然會派人去盜劍,那青釭派多半也是不甘人後。豐城派臉皮較厚,是以派了兩名弟子去偷盜。或許青釭派略微顧些面子,只精選門下一名弟子,叫他改裝打扮一�